“你这贱货,居然怀了个累赘!在这种破世道下,是嫌自己还不够累赘吗?!”
钟阳会毫不留情地咒骂着,那声音尖锐而刺耳,犹如一把利刃直刺钟荫的心窝。
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和责任感,只会把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当作沉重的包袱,恨不得立刻甩开。
他只在乎他自己。
“我只在乎我自己!”
钟阳那晚上的话,又再次重复在了耳边。
“去,给我赚钱去!”
钟阳粗暴地扯着钟荫的头发,将她往门外推。他毫不理会她身怀六甲,身体虚弱。
钟荫慌乱去抓钟阳的手臂,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钟荫眼睁睁地看着钟阳拉着自己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是曾经赧城那个台球厅。
钟荫流着泪苦苦哀求:
“钟阳,我怀着孩子,我做不了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