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们每人两根垄。

操作时,人站在垄沟里,左边一根垄,右边一根垄,凭着手劲将扎在泥土中的花生拔出地面,放在垄台上晾晒。

长期劳作的乡下人,左手薅一把,右手薅一把,有节奏的前行着,很快就将两根垄的花生拔完。

先拔完的坐在地头上休息,等待后边的人拔到地头的时候,再开始了下一波的劳作。

速度快的总能在地头歇息一会儿,而慢的得不到休息就跟着进入下一波的劳作。故而是速度越慢越是累。

刚刚下乡的她,身体单薄的像麻杆,手劲更是没有。人家一只手拔下一把花生杆,她则需要两只手合力咬牙才能拔下一把,故而远远的落在了后边。

更糟糕的是,她的两只手都磨掉了皮,碰触到花生杆如受刑一样。

之前在城里的家中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她眼泪在眼圈转动,

咬着牙继续坚持。

她知道队里干活的规矩,别人拔了多少,她也必须要拔多少。没干完的,别人收工了她也必须继续干,直到完成。

看着其他人已经完成了两三个来回,可她最初的两根垄还落下半根垄,便是更加着急上火,眼泪也没止住。

可她的手没有停下来,继续低头闷声干着。

偶然间的抬头,她发现有人在帮她。

一个小伙子从她的两根垄的那头开始救援,没多久,便是嗖嗖嗖一阵风一样就和她会和到一起。

小伙子也不说话,帮着他拔完所有属于她份内的几根垄花生。

“谢谢你!”她声音哽咽。如果不是他帮她,她天黑也干不完。

“别着急,刚接触农活都是这样子,慢慢的手上磨成茧子,力气增大了,就好了。”小伙子年龄不大,说话倒是很老成的。

“嗯嗯!你叫什么名字?”她刚来队里不久,好多人都还不认识。

小伙子笑了笑道:“我叫石海天,去年正式成为队里的队员。”

她悄悄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