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家那口子没了之后,这天就像塌了一样,我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还要赡养婆婆,这日子,真是难,太难了。”
她哽咽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哭诉。
“家里的粮食,早就见底了,孩子们饿得直哭,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这眼看着就要过冬了,连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啊!
我秦淮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厚着脸皮,求到各位邻居面前,求求大家,帮帮我们贾家吧,救救我们这一老两小吧,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家子,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啊!”
秦淮茹的哭诉声声泣血,如同杜鹃啼血,哀婉凄切,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声,不少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脸上都露出了动容之色,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苦日子,感同身受。
“哎,这贾家,也真是够可怜的。”
“是啊,一个女人拉扯着一家老小,不容易啊。”
“这话说的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秦淮茹也不容易。”
然而,也有一些人,脸上带着犹豫和为难,毕竟如今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宽裕,帮别人,就意味着自己要勒紧裤腰带。
“可怜是可怜,可咱自己家,也不宽裕啊。”
“就是,帮了这次,那下次呢?
贾家这情况,怕是得一直帮下去吧?”
“这年头,谁家手里能有多少余粮啊,这可咋帮啊?”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同情者有之,犹豫者有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者亦有之,但就是没有人站出来,明确表态愿意伸出援手。
于莉轻轻拉了拉徐建国的衣角,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建国,这事儿啊,咱们可别瞎出头,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