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杨大人看不明白,王爷让人泄洪,这事是想让谁背锅吗?”
自然是他,他是临安城的县令。
要是那日他听了江陵王的话,不顾百姓死活,直接泄洪,那么此时临安城下游,将是一片惨绝人寰,而他必定会被朝廷问责。
朝廷为了不让还活着的百姓寒心,让他下狱,秋后问斩,势在必行。
他想到了,他一直都想到了,他只是没想到韩鹤鸣也看明白了这一点。
他与韩鹤鸣打交道也有五年之久,实在是看不透他。
平日里的韩鹤鸣真诚大方,看起来没甚心计,不曾想,也看得这样远。
“韩兄弟这是想反了朝廷?”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还是开门见山说话的好。
“杨县令这话就说错了,我们不是在反朝廷,我们只是不想受江陵王他压迫。”
朝廷那个三岁的小皇帝,现在虽坐在那龙椅上,实际上操控朝廷的人,已经是想让他死的老师沈焕君。
现在红月国内忧外患,他们就是和江陵王斗起来,朝廷也不会管江陵王的,沈焕君可不是江陵王的亲兄弟,江陵王的亲兄弟已经死了。
“韩兄弟这是想混水摸鱼,最后…”
杨阁的话未说完,意思却很明显,这是在问韩鹤鸣是不是对那至高位置有想法。
韩鹤鸣笑了笑。
“杨县令说笑了,我只是想活着罢了。”
杨阁定定看了韩鹤鸣好一会,他可不相信韩鹤鸣说得话。
不过他们杨家,向来是不在乎谁做皇帝的,他也就无所谓,韩鹤鸣说出的话是真是假了。
江陵王病了。
他本来就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从他兄弟当了皇帝后,他就成了王爷,几十年来一直顺风顺水做着他的闲散王爷。
在江陵这个地界,无人敢反抗他。
杨阁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他不说,自己家千人士兵,还打不过杨阁的百余人,这怎么能不让他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