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要泄洪。”
宋胭脂把房间里最后一点东西收拾完,转头看向几个孩子,不出所料看出几个孩子的震惊。
“是县衙里通知大家撤离的吗?”
阿九震惊过后,看向宋胭脂。
他不觉道自己心里的猜想是对的,怎么会是县衙里通知撤离的呢。
县衙里要泄洪,要撤离,那必定不是一时半会能撤退得了的。
他们要让人们撤离,临安城下游有数万的有姓,县衙里要给房屋给粮食,安顿大家。
现在下这么大的雨,各处流民肆意,都江没有人管,县衙又怎么可能管这么多的百姓。
那么这个消息,只能是爹娘自己打听到的,要是这消息为真,那么临安城下游的百姓…
阿九不敢再想,他握紧了拳头,眼中尽是愤怒。
杨阁也很愤怒,他在外忙了一天,带着人修水坝通河道,忙碌了一天,一口热乎饭都没吃上,就被小厮送上来一封密信。
泄洪?
我*你个**
杨阁在心里大骂一句。
他从接手临安城县令一职,一直恪尽职守,凡事亲力亲为,就想做一个为民服务的好官,现在却被上头下脚,让他手淹了自己治下的百姓。
他气得把头上的官帽扔在地上,这顶乌纱,不戴也罢。
半晌,他起身走出房间,吩咐手下,三日后泄洪。
洪是要泄的,必要时要疏散完百姓。
谢乐展坐宋记食肆的二楼,一直没动,他喝着茶,看着窗外的雨滴,一滴滴落下,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眼见天色暗了下来,房间的门又被敲响。
“进来吧。”
他的声音有些虚空,让人听不真切,他的脸对着窗外,小厮看不到他的表情,猜测不出谢乐展在想些什么。
“展爷,老板和县衙都有信送过来。”
小厮把两封信一起递给了谢乐展。
谢乐展先打开的是宋胭脂给他的信,信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