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去看躺在地上他儿子如何,小跑到江陵郡主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下官不知郡主大驾,有失远迎,还望公主赎罪。”
说完,对着地上连连磕头。
“本郡主可不敢让林县令接驾,刚刚林县令的儿子说,本郡主勉强能嫁到你们家,不知林县令如何看待此事?”
江陵郡主可是连皇子都嫁得的人,他家的儿子算个屁,林县令哪里敢接口这话,只有不停赔罪。
“是犬子无状,冲撞公主,公主要打要骂,息听尊便,只是下官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靠他廷续香火,请郡主手下留情,留小儿一命。”
林守财连磕数头,最后把头俯在地上,已经低得不能再低。
“子不教,父之过,我见林公子身子也不太大,不如林县令代儿受过如何?”
林浪浪此时晕厥在地,是死是活还不知晓,江陵郡主可没兴趣惩戒这么一个人。
“是是是”
林县令不想答应,可他不敢不答应,林浪浪不知道,他心里可明白,江陵郡主有多受宠。
更加明白今日要是不理顺江陵郡主的怒气,让江陵王知晓这事,他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衙役们见白衣女子,真是江陵郡主,也不敢动了。
他们临安城,来个京里的公主也不怕,京城离这里山高皇帝远,就是要找公主,跑了这么远,也不一定能找到。
江陵郡主就不一样了,江陵城离这里不过百余里,江陵郡主要在他们这出了事情,江陵王能带兵,平推了临安城。
林守财屈辱地跪在地上,忍受着鞭子一下下抽打在身上的痛苦。
他这些年,在临安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日奢靡度日,养了一身肥膘,身娇肉贵。
不过几鞭子下去,他就趴倒在地。
再有几鞭子,已经不省人事。
等到被抬回府时,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县令夫人听说是儿子得罪了江陵郡主,老爷才会变得如此,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请大夫,一直到晚上,才偷偷找人,去请大夫入府。
看到坐在轮椅上,个子瘦小,胡子花白的大夫,县令夫人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