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佃户,胡三缸算钻营,日子比他家好过不少,他家是真的快过不下去了。
“成,那就按你说的来,每亩地给你们二分利,另外呢,我还有一些山地,那山地薄,你们可愿意帮着种?要是愿意,山地我给你们四分利。
我知道劳人不容,过年过节,要是咱们地里收成好,我也不是亏待大家的,咱们按壮劳力算,一人一年半匹布,五十个大钱。
你们要是家里有难处了,就来找我与夫人,能帮的我们一定搭把手。”
人实在,韩鹤鸣也不会亏待了大家,地他厂能让利,年节上,他能多给一些。
他家有鱼塘藕塘,到了年下,一家一户分些藕塘鱼虾,再分些猪肉,多给几个大钱,那都是可以的。
“真的?那真是太谢谢主家了。”
胡勇和他身后的几个男人,跪地就要磕头,被韩鹤鸣连忙拦住。
“你们这几户人家,怕是种不过来那些地,你回去帮我问问,可还有人愿意佃咱们家的地吗?
要是有,都是一样的待遇,明日来我这里按个契书,就可以去忙地里的活计了。”
佃户和佃农们与主家都是有契书的,这个契书会在官府报备,官府会根据佃农的多少,让主家交一定的税。
胡三缸到了晚上,就知道了这事,胡勇是他的侄子,还扯了他的后腿,他找到胡勇家,逮住胡勇就要踢人。
胡三缸年龄大了,胡勇却正是青壮时,胡勇让他踢,他才能踢得着,胡勇要是不让他踢,他还真踢不着。
胡勇挣开胡三缸。
“三叔,你这是干什么?”
他看向胡三缸,满脸的不悦。
“我干什么?你干了什么?”
胡三缸比胡勇还生气,他怒目圆瞪,盯着胡勇,似要把胡勇瞪穿。
“三叔,你找上我家要揍我,又不说是什么事?我就算是你侄儿,你也该个说法吧。”
胡勇能带着人,去找韩鹤鸣,那自然不是蠢人,他当然知道胡三缸为什么要来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