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孩打开包裹,包裹里是两套女孩的衣服,粉色的棉衣棉裤,让两个小孩窖迫起来。
“不换成么?”
大一些的男孩,看了看男人,鼓起勇气说道。
“我们刚出城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徐州城已经戒严,要不是那些官兵嫌你俩脏,你俩是出不了徐州城的,看猜下个城池亦是这样的情景。
你不想穿女装,是想和弟弟一直做乞儿吗?”
做乞儿,他和弟弟也是男儿生目标太大,焉知下个城池的守卫,不会拨开他和弟弟的脸看。
男孩没在说话,他脱掉外面,用一文钱,和小乞换得乞丐服,把粉红小袄裤穿在身上,又给弟弟也换和他同样的装扮。
两个男孩养得好,从那脏兮兮得脸上,隐约还能看到白净的肤色,穿上女装也不突兀。
男人拿出一把木梳,给他哥俩各梳了两个小发髻,男人的手艺不好,发髻梳得毛毛躁躁,男人也无法,他已经尽量往平整的地方去梳了,手艺如此,他也无能为力。
男人把木梳装好,拿出火折子把两个小孩换下的乞丐服,给一一点着焚烧了。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两个女孩,人前,我就是你们两人的爹,你叫春杏,你叫二丫,别露了馅,明白么?”
两个孩子乖巧地点了点,他们知道,他们是在逃命,眼前的男人,是来带他们走的人,他们要听他的话。
红涯村里,宋胭脂打开院门,看着门外把双手插在袖筒里的宋父宋母,面上有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们来干什么?”
刚刚她正在屋里,给两个孩子做烤红薯吃呢,听见敲门声,还在猜想,这么大的雪,谁能来她们家。
“胭脂,先进屋再说吧,外面冷。”
宋母说着话,眼里就有泪流出,她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女儿,女儿比在他们家时白净圆润了一些,人也变得好看许多。
见到女儿过得不差,她牵挂女儿的心稍稍放心了些,从女儿跟着韩鹤鸣走后,从来就没有回过娘家,她曾想女儿,也只敢远远看上一眼。
现在能见到女儿,她真是欢喜得很。
宋母说完,就要越过宋胭脂,进到院子里。
宋胭脂伸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