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他爹以为他软了心肠,年年来找他麻烦,真是烦不胜烦,要不是以前的媳妇劝着,他早与他爹断了关系。
“你给的那二百斤粮食,连塞牙缝都不够,秋粮还没下来,家里没粮食了,你是韩家长子,不该赡养爹娘,照顾幼弟幼妹?你这是要不孝?”
拿孝道压他?他以为他在乎?
还幼弟幼妹?他二弟都双十年岁,两个孩子的爹了,是哪儿幼了?真把他当成一块肥肉来吸了。
“怎么,爹现在想起来,我是韩家的长子,是你的儿子了?你当年把四岁的我,赶出家门时,就没想过我是你儿子?”
“你…”
韩大田被韩鹤鸣怼得一时哑口无言,当年他新娶了李氏,李氏年轻漂亮,他正是稀罕的时候,就听了李氏的话,把长子给了爹娘养,这才让长子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大哥,你说话别这么难听,爹可是一直都把你当儿子的,咱们是一家人,你给我们些粮食,我们秋粮下来了就还你了不是?”
还?
韩鹤鸣对上他二弟的眼睛,他们借粮什么时候还过?
他以前的媳妇是个软性子,媳妇在的时候,老宅的人说来借粮,就来借粮,这么多年,何时还过?
“还?你们何时还过粮食?快把粮食给我放下,要不我就告到村长那里,说你们盗窃。村中对盗窃之人,可是会打二十大板的。”
他二弟嘴里的话,韩鹤鸣一个字都不相信。
“韩鹤鸣,我可是你亲爹,他可是你亲弟弟,你敢让村长打我们板子,我把你逐出韩家。”
韩多田指着韩鹤鸣,气得手抖,不孝子,真个不孝子,打死都不为过。
“请便。”
韩鹤鸣一脸的无所谓,他从四岁时亲爹就死了,哪里来的亲爹。
韩鹤鸣是个大高个,有一米九三的样子,又壮实,韩多田和韩二弟见韩鹤鸣如此近人情,可不敢和韩鹤鸣动粗,放下肩上的粮袋,悻悻离去。
“爹爹,这个女人是谁?”
被韩鹤鸣抱在怀里的大娃,指着站在门口的宋胭脂,宋胭脂还处在刚刚看了一场好戏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