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就是目前的形势对他们非常不利,沈栀意眼睫毛颤抖了下,点了点头:“是的,不如……”
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谢赫听到这方法眼睛瞪得像铜铃,瞬间制止住了她荒谬的想法。
“不行,你真拿自己的性命开刀,我对不起你。”
沈栀意听到她如此坚决的话,轻笑一声:“这就是你跟他本质的区别,他从来不会考虑这些的。”
“……”
谢赫笑了笑,笑的比中药还要苦涩,手掌自然的搭到了她肩膀上。
“没必要的,栀栀。”
“你有前程似锦,没必要为了这些搭上自己的命。”
搭上自己的性命?沈栀意眼底闪过茫然,微微侧过脸来,眼神看向窗外。
“我也想回到自己的世界。”
“不想留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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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留在这里?
“而且,我是他唯一的软肋。”
软肋……
那又怎么样呢?
谢赫自然不可能同意这样的做法,开口反驳。
“你这样做的意义呢?为什么非要便宜他?你死了倒是一身轻松了,他呢?装模作样痛苦几年?能为你去死吗?”
沈栀意被她一连串的话给问呆了。
清醒过来时,她才将这样的想法给驱赶走。
对啊……
这个谁说的准呢。
见她打消这个念头,谢赫在脑子里疯狂搜寻着各种招数,最后,想到了一种药,有些激动地握紧了她的手掌。
“这个方法好像可行,我记得之前种假死的药丸,连续一年服用之后……”
“会造成灯枯,油尽的假象,七天后筋脉呼吸均无。”
沈栀意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
“真的吗?”
“自然……”
“我明日便是寻得此药,让宫内的线人给你。”
“好。”
“……”两人达成共识,沈栀意便让她赶紧回去,免得引起周夏的怀疑,周夏这条忠心的狗。
简直是……
闻味道就来了。
“嗯,栀栀,一切小心,有任何事情要跟我说,知道吗?”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知道了,你快走吧。”
“……”
周夏果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立马推门进来询问她,沈栀意摆手表示没有。
“没事,周大人如若没事,本宫给些酒钱,拿去给你去打些酒喝。”
“属下不敢。”
“那在外头候着,无事不必进来。”
周夏以前总是觉得她软弱如小白兔,现在感觉她愈发像是皇后了,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有了些许压迫感。
他出去了,她便潜心抄写手里的经书,抄完便拿去焚烧炉焚烧,下午离开前还求了一张平安符。
那僧人还特意过来见了她一面,他再次提醒她。
“娘娘,万事不可强求,功德圆满之后,自有归处。”
沈栀意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寒鸦寺。
谢诏在养心殿内已经化成了望妻石,时不时站在宫门口来回踱步,小福子的有些看不下去了,笑着想要喊自家陛下回宫殿内。
春末的傍晚也是寒冷的,劝不动他,便给他拿一件大氅披上。
谢诏眼底的情绪复杂,这两年愈发患得患失了,每每做梦都是她在东宫时指责自己,骂他抵触他。
每次惊醒时,都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然后,将她抱得紧。
男人觉得她已经成了自己新长出来的血肉,再也无法分割。
看着树梢上爬上来的月亮,谢诏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侧头询问小福子。
“你觉得我对皇后如何?”
小福子不知道自家陛下又怎么,问起这个事情。
稍微斟酌了一下才开口。
“陛下对娘娘是真真的好,不仅仅是为娘娘空置了后宫,还给了权利……”
“这几年过得民间夫妻那般,恩爱两不疑。”
而且,自家陛下竟然为了皇后娘娘主动喝避孕的汤药,一个男人喝这些,自然是有损尊严。
但是,他喝了一碗又一碗。
小福子不得不得敬佩。
谢诏叹息一声,脸上逐渐爬上愁绪,是啊,可隐隐约约的,他总觉得她在怨自己。
怨自己对她的恶劣,怨之前想让她做妾,或许这些都只是次要的,毕竟她当时满心满眼都是温言玉。
温言玉……
她最恨自己硬生生断了她回家的路。
谢诏现在愈发清晰的认识到,如果没有情蛊,她迟早得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