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袋子里面，有些损耗很严重的纸币，我们不能兑换？”

奶奶巴望着玻璃窗前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道。

“还要其他证件吗？”

“不用，奶奶您可以去旁边等一下，我们要先整理一下。”

“好，好，好。谢谢，谢谢。”

奶奶用攥出汗水的手，轻轻抹着眼泪。

黄恰恰陪着老奶奶坐到沙发上，万里扶光掀唇。

“黄恰恰，你来一下。”

黄恰恰跟上万里扶光的脚步，万里扶光却拉着她上车。

“等等，你拉我干什么，我们先不急着走。”

“不走等着老奶奶感谢我们？”

“哎呀，当然不是，我是打算在银行工作人员，数好数量，兑换好完整的纸币后，交给老奶奶帮她拿一会儿袋子。”

“老奶奶拿钱的袋子，你要帮她拿？”

“我……你……”

黄恰恰握紧拳头，一拳头打在万里扶光的胸前，气呼呼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阻拦干什么？”

“黄恰恰，你想银行工作人员把钱交给老奶奶之后，帮老奶奶拿钱袋子，再添上一些钱，让老奶奶的生活有所改善，对不对？”

“是呀，钱也不是银行出的，是我出的，我也没有要求银行兑换，他们不能兑换的纸币。只是帮老奶奶拿袋子的时候，添点钱，有什么问题？”

万里扶光微笑着望着黄恰恰肉嘟嘟的小脸，点点头，掀唇。

“一个神不知，鬼不觉想法，不错，不错。”

“对呀，一个偷偷摸摸的转交过程，老奶奶数钱的时候发现，钱没少多少，她们家至少舍得买一些给老爷爷补身体的麦乳精，有什么不行？”

“不仅没少，说不定还比之前多？你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等老奶奶想到我，我早就跑没影了，老奶奶问银行的工作人员，我也早就打算和工作人员说清楚。”

“黄恰恰，老奶奶是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我们这个时代有我们这个时代的规则，你这样做只会让老奶奶最开始，错误的认识到，纸币即使损坏严重，银行也会有人原原本本的补偿给我，甚至可能超额补给我，可是，当她冷静下来会怎么做？”

“她会……”

“老奶奶是个执着，善良的人，发现自己口袋里的钱多出来不少，一定不会随便收下，冷静下来，追根溯源之后，发现是来一趟银行，你给她添上钱，你觉得老奶奶弄清楚原因，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