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奶奶和二夫人商议,这般天气若真让老太太奔波一趟,倒是二姑娘的不孝了。
不若请二姑娘回去一趟,叫老太太见见您,知道您安好,也就放心了。”
阮绵心中讥讽,为了让她回去还真是费尽心机,她这位继祖母才是真正的绵里藏针呢!
一旁的桃溪见自家姑娘蹙眉,又想起她早晨受了伤,忙笑着朝夏贵媳妇道:
“我们都知道老太太心里记挂姑娘,姑娘也总感念老太太慈爱。
可今日外面你也瞧见了,到处都是厚雪覆盖,连路都看不真切,天儿又实在冷得厉害,出一趟门不知要遭多少罪呢!
想来老太太心疼孙女,定也不欲我家姑娘受委屈的,劳嫂子回去将这里的情况讲给老太太听,请老太太宽心,奴婢们也定会侍候好姑娘的。”
夏贵媳妇道:“若能这么着倒也好了,可老太太的性子二姑娘也知晓,一有事就总萦绕心头,惆怅忧思不已。
来前,奴婢去禀老太太,要来接二姑娘回府的时候,老太太高兴的什么似的,就开始盼着见姑娘了。
只怕若二姑娘不回,老太太见不到人,又要多想,又是担忧,又是惦记,心里总也放不下,身子就愈发不好了。
到时,少不得要劳烦京中那些有名望的大夫们了。还请二姑娘斟酌一二。”
阮绵听出来了,她若执意推脱不去,老太太不会罢休,会借机对外宣扬她不孝长辈。
“罢了,祖母最重要,莫说下点子雪,便是下刀子,我也该回去宽慰祖母,让祖母放心才是。”
她浅浅一笑:“劳嫂子稍等片刻,容我去换身衣裳。”
回院子的路上,阮绵将绿茉叫身边,在她耳侧低语了几句。
绿茉听完,朝外院去了。
几个丫鬟为阮绵更换外出要穿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