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仵作重重点头,“大人,小的总算不负您所托!”
姚广诚轻拍老仵作肩膀,“你那个小孙子,让他这两天过来,我看看他是不是干小番子的料。”
老仵作高兴的不行,连连向姚广诚道谢。
……
姚广诚回卫尉司办案,韩氏却是午夜梦回,突然惊醒,猛地坐起来,恨声道:“狗屁的大归夫人和老光棍门当户对!”
戴嬷嬷隔着门问她,“太太?您口渴想喝水吗?”
韩氏低低嗯了声。
门外亮起灯,等不多时,门开了。戴嬷嬷一手擎着烛台,一手拿着水杯走进来。将烛台放在桌上,屋里有了微弱的光亮。
“您好些日子没像今天这样,睡的不安稳了。”戴嬷嬷从幔帐中间的缝隙,递进去水杯。
以前在冯家的时候,韩氏多思多虑,夜里睡着睡着从梦中惊醒,哭着骂一通冯愈,才能再睡去。
自从搬到刺槐胡同,韩氏晚晚睡的香甜。又不用早起,现在整个人容光焕发,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韩氏喝了两口水,撩开幔帐,轻拍床沿,对戴嬷嬷道:“坐,陪我说会话。”
戴嬷嬷依言坐下,接过韩氏手里的水杯,“您是不是生姚大人的气?”
“可别提他了。”韩氏越想越觉得心里委屈,“什么叫大归妇人和老光棍门当户对?他会不会说话?
先前太太就因为这句话,在三爷面前好一通数落姚大人。把三爷气的,胡子一撅一撅的。
原以为太太睡一觉,就把这茬给忘了。谁能想到她半夜醒了,又想起来了。
要说这话的确不是个人话。但是戴嬷嬷一个下人,可不敢议论姚大人。万一太太和姚大人真成了。她不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么?
“太太,姚大人四十多没成家。他根本弄不明白女人家的心思。”
“他说他明白。”
啊?姚大人这么不诚实的吗?
他要真是个懂的,根本不敢说那句话。
“他那是自以为明白。”戴嬷嬷轻叹一声,“您想啊,他好歹也是堂堂指挥使大人。手底下管着那么些人。又时常进宫向陛下奏对。他那人,傲着呢。他能说自己不明白吗?”
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