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助饷,济南所有的富户都在盯着他,他不捐别人也不会捐,单凭那几千连军饷都凑不齐的人马在建奴的大军面前如何能够守住济南,济南被攻陷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一旦济南被攻陷,朱由枢作为大明的藩王,且不说藩王府内的无数珍宝,光凭这一个藩王名号,建奴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此刻的朱由枢是左右为难。
“王爷身子好些了吗,要不奴婢这就去将他们轰走。”刘绣开始见朱由枢那个样子,也是心疼不已,见他那口气已经喘了过来,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便惴惴而不安的试探地问道。
“回来!”刘绣说完,作势起身要走,朱由枢一口将他叫住。
“王爷……”刘绣心喜,但故面露难色。
“让他们进来吧!定不是说,进来了孤王就一定会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若是连见都不见直接将他们轰走,孤王也难堵这天下悠悠之口啊!”
朱由枢捂着自己的胸脯,叹气的说道。
显然朱由枢还是要脸的,虽然大明王爷只是一群被锦衣玉食圈养的闲散王爷,但谁不想落下个贤王的名声。
见一面给不给钱还是由自己,但连面都不见,这性质又是两说了。
“李将军,在进去之前,我事先跟你讲清楚,虽然我们守的是大明的江山,但是藩王受祖制所受,不见得会助饷,你可先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德王拒绝,万不可鲁莽行事。”
在等待的时候,宋学朱苦口婆心地叮嘱,之前会场的表现宋学朱等人可是亲眼所见,联想到他擅用尚方宝剑,挟持高起潜,至今回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
所以他一定要提前给李俊业打好招呼。
“是啊,李将军你行事无所顾忌,可千万不能也带着连累我们这些人啊!”张秉文苦得脸,搭腔劝道。
“各位放心,我行事自有方寸,我做事素来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自不会连累他人。”李俊业只得无奈地和他们解释。
“知道分寸就好。”宋学朱忐忑不安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