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自己的想法,这人作为前朝侍郎,世代为官,在他眼中是久沐皇恩,与大明休戚与共,是最容易支持他们统战工作的人,他之所以带头砸场子,最可能的原因是觉得众人冷落了他。
然这事也不能怪自己们,黄国梁自从进门之后,就开始倚老卖老,装作一副耳聋眼花之态,一直在椅子上假寐,纵使自己想跟他说话,也没机会搭上话啊。
“黄老?黄老?”
黄国梁咳嗽了两声后,继续装睡去了,对于宋学朱的话充耳不闻,宋学朱无奈,只得缓身上前,轻轻地推了推黄国梁。
黄国梁做出一梦初醒的惊慌之态,“发生什么事?”
宋学朱无奈,只得忍得性子,再将之前的话重叙一遍。
“哦!要我表态啊!可之前大伙哭穷的话,诸位大人想必都听到了。”
“原来是装睡。”到这里宋学朱心中将他祖宗十八代全部都问候了一遍。
“这些年天灾连连,兵荒马乱,大伙过的确都不容易,捐饷之事有所抵触,晚生心中也理解,黄老作为前朝侍郎,济南首富,所以此时更需要黄老有番作为了。”
宋学朱无奈,只得耐着性子解释,巧妙的将锅直接扔到他的头上。
黄国梁呵呵一笑,“我是前朝侍郎这不假,可绝不是什么济南首富。”
屋内众人都是一头雾水,毕竟黄国梁从始至终都在他们心中是济南公认的首富,而今他却说他不是首富,着实让人想不明白。
张秉文忙插话说道:“黄老若不是济南首富,那何人是济南首富?”
黄国梁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打开座旁的一个茶杯,伸指入杯,饱蘸茶水,在旁边的茶几上,缓缓的写下了一个笔画不多的字。
“王!”
张秉文大惊失色。
“哼……济南城内,谁还比他富有。”黄国梁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