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祥贞脸上一热,离开孙铁栓好几步,扁扁嘴道:“洗澡很稀奇吗?昨晚洗了,刚刚又洗了,今天才是我们真正的春节,不是吗?”
孙铁栓当然不会往其它方面想,他也没本事往其它方面想,挠挠头道:“洗澡咋不先通知一声?大家一起洗啊!”
“现在回去洗也不迟啊,寒兄弟约的时间是聚晚餐。”
孙铁栓点头道:“吃完铁衣哥哥煮的早食就回去洗,全部人都回去洗,换上新衣服。”
大门口,大踏步进来一个铁塔汉子,一身新衣,遮不住他的大手大脚,呵呵笑道:“好香,好香。祥贞侄女,谁在厨房煮食?家里买了一个奴仆吗?呵呵……是该买一个,贞侄女,你煮的太也难吃了。”
跟孙铁栓说了话,孙祥贞本欲进厨房,这会张子文又进来,孙祥贞便停了脚步说道:“是你日日夜夜挂在嘴边的寒铁衣,说他是奴仆,小心他刷你蜂蜜。”
“是吗?是吗?寒弟弟那么早过来了?我还得揍他呢,一年到头不着边,这会终于知道回家来了。”
寒铁衣在厨房,张子文还真有点不信,话在说,人已几大步跨进厨房。细细一瞄,一个小男孩,穿得挺精神,正坐在灶口往里填稻草。
“哈哈……弟弟,真的是你啊?初一那天跟你说不上两句话,今天无论如何你得陪哥哥唠嗑唠嗑了。”口水喷上天,象鼻子粗的一双大手就去抱烧火的寒铁衣。
这一箍,哪还得了?必是像火钳夹芝麻。
可是,张子文一箍却箍了个空,一颗头差点还扎进熊熊燃烧的灶坑肚。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背后一只小手抓住张子文裤腰带,前倾的身子才算稳定下来,接着传来一股巨力,压得张子文顺势坐在灶台上,哈哈大笑声跟着响起:“大哥真是好大哥,来得真及时,快烧火,再添十几把稻草就熟了。”
坐下后的张子文,缓了十几息,堵在胸口的急气才慢慢理顺,打了个空嗝说:“弟弟煮的是啥么子啊?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得去叫我娘回来。贞侄女,快过来烧火,瞧你,两手闲闲,大小姐一样。”
孙祥贞本已进入厨房,听了张子文的话,便想说:我去叫严奶奶吧!
哪知,张子文一闪身就出了厨房,跑到了院外,浑身透露出来的强劲活力堪比豹子。
“真不明白,你这么小,武功那么高,厨艺又那么好,好像无所不能似的。你瞧我们,什么都懵懂无知。”孙祥贞坐到灶台,给灶口填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