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孙林认为: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
那么,问题又来了,用什么办法堵住八十个衙役的嘴巴?
能认识寒铁衣,孙林很高兴;带那么多衙役回老家,孙林又好懊悔。
没带师爷在身边,问计谁呢?
问小燕子吗?或,厚着脸皮问寒铁衣?
正月初三的这日中午,胖胖墩墩的孙聪琼来到孙林身边,先笑了笑,然后低声问:“爹,你好像有烦恼?能说给女儿听吗?”
其时,正是饭后,孙林独自坐在亭中生闷气。
听了女儿的问话,孙林强颜一笑:“爹没有烦恼,多谢乖女儿关心。”
孙聪琼轻轻坐在临水栏杆上,没有再笑:“说吧!爹,或许女儿能解你心结。”
孙林看了看女儿,肉嘟嘟的脸上瞧不出任何睿智。不丑不美,不艳不娇,看一眼不迷人,看两眼很平常,看三眼也就那样子。
平平无奇的一个凡人。
看了三眼,孙林心一横,便把自己身居官位却不能办官事的苦恼说了出来。
孙聪琼听了,一刻都没思考,脱口就说:“此事易如反掌,爹,你何必苦恼?”
孙林一惊,脸上挂满苦笑:“女儿,你还小,莫要信口开河。”
孙聪琼这会笑了,轻轻柔柔说道:“爹背靠一座大山,官升府尹,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暗流湍急;梨窝村的他是大海,爹为何不直接投入大海,要么淹死,要么永远碧波荡漾。”
本就苦笑的孙林,又加一层苦笑,摇摇头道:“女儿,爹听不懂,你给我解决现实问题吧!”
“现实问题更好解决了,你既彷徨苦恼,说明他是块硬石头,那就从你手中的鸡蛋下手。俗话说:无毒不丈夫!这不就把问题解决了?”
“不不不,女儿,爹虽然贪墨时心不慈手不软,但要做杀蚁堵穴的事我做不来。”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是愚人的行径,没有谁会永远替你保守秘密。你若对他们仁慈,便是对家人恶毒,这种后果爹定然知道。”孙聪琼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两个苹果,递了一个过去:“爹,女儿逗你玩呢,你好没胆儿。”
“那你说个正经啊?爹被你吓得半死。”
“爹要是没胆,才是怪事。好了,不扯这些了。梨窝村很缺男人,留下他们耕田,或让他们去烧砖,爹跟姓寒的一提,保证他满口应承。”孙聪琼‘咔嚓’咬了一口苹果,神情甚是得意。
“女儿威武!”孙林心中一高兴,也‘咔嚓’咬了一口苹果:“这么复杂的事情,你一句话就解决。早说嘛,何必绕那么一大圈?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