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父子的一唱一和,听得孙锦昌与孙凯鹏又是摇头,又是心惊肉跳。忙用眼光去搜寻自己的儿孙辈,但有这种蠢驴,立即‘杀无赦’。
他俩的孙辈,憎恨寒铁衣者,不乏少数。当时,一箱箱金银珠宝,被兵痞们用牛车拉走,哪有不怨恨寒铁衣之理?也就在那天起,男丁们都躲在家中刻苦练武,但待长大,有那么一天能手刃寒小叫花。
因有长辈的劝导,加上,现在确实不是小叫花的对手。小子们都在心里隐忍着,只是没有像孙泰鸿那般鲁莽暴发出来而已。
孙泰鸿说话瞬间,刁玉英已闪电离座,狠狠的一巴掌扇过去。她觉得今天真丢脸,她觉得昨晚看戏刚有点好转的心情又被这对父子弄得很糟糕,她觉得与其被寒铁衣在众目睽睽之下施符,还不如自己扇孙子一巴掌。
孙殿英拉着孙虎,走出孙矅晖家院子。孙虎还是不解,甩开孙殿英的手,站在院门口说道:“爹,我就不明白了。大哥次次对,我跟三弟就次次错。这次我用官帽保这小子性命,我还等着他感激呢!你们咋就理解不了我的善意啊?”
孙殿英抬起手掌,随即放下,唉声叹道:“二郎啊!出门之前,一遍遍叮嘱你们,全当老爹的话放屁。看来,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多;不过,在他面前,恐怕吃苦头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院内,孙林亲自为寒铁衣斟满酒杯,然后长躬到地,语气更比先前平和:“寒兄弟是叱咤风云人物,自不会与凡夫俗子计较是吧?孙林在此代二弟和不谙世事的小侄谢罪,寒兄弟若还是不悦,可打我侄女小燕子的屁股解解气。”
小燕子本在生孙祥贞的闷气,听大伯孙林避重就轻拿自己做挡箭牌,咯咯大笑:“大伯,二伯的过我替他领受就是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铁衣哥哥不会那么小气的。他不出手则个,一出手就是刷蜂蜜,你让二伯和那个叫什么鸿的小子小心些。”
‘滔天罪行’四个字,确实让寒铁衣心中不悦,送孙虎去鳄鱼沼泽地的念头,驱动着寒铁衣的腿、臂神经紧绷,就欲出手行动。
后听孙泰鸿的指骂,心情反而一下子又平复过来。寒铁衣讨厌以权欺负人的人,但不讨厌同龄人对他的针锋相对。所以,孙祥贞这帮人,才能一直活着。
寒铁衣这一桌,全是有胆魄的女孩子,本欲有心让个位给孙林坐,但转念一想:今天是陪二百个兵痞们吃酒的日子,可不能在此耽搁太多时间。想到此,举杯与孙林干了一杯:“林大哥,你跟殿英伯一样会说话,不错。你先归座,咱改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