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铁衣抬头看了看,然后继续焚烧纸钱:“金花姐,都答应你,赶明儿给你烧去。这里有两座金碧辉煌的新楼房,你先挑,剩下的才给小芸姐。”
“我要你横大歌剧院的房子,带前后院子的那种,还要烧一百个看家护院的男仆给我。”
寒铁衣抬起头,瞅了瞅坟头后面,低下头继续焚烧纸钱:“一百个,是不是太多了?你吃得消吗?”
“四百四十四个你都吃得消,一百个我咋就不行了?别啰嗦,烧给我便是。”
“行!都答应你。金花姐,在那边你还泼辣吗?”寒铁衣开始点烧两座纸糊屋子,火光冲天而起,耀亮山神庙好大一片空地。
这时候,赛金花却突然消失,声音嗡嗡从地底下传来:“这里恶人很多,老娘变温柔了。小叫花,死贼种,大过年的,干嘛不祭一些供品?三更半夜吵醒老娘,现在我饿得慌。”
寒铁衣说道:“烧了那么多钱,自己去买啊!”
“天寒地冻,店铺早打烊了,去哪里买?”
寒铁衣又说道:“再过几刻钟,天便亮了,忍一忍吧!我走了。”
“地底下很冷啊!记得多烧几床厚被子来。”
寒铁衣扛起另一筐香烛纸宝,去了山顶,祭了孙书。再去十三座木屋南端,给孙瑾福十一座坟烧了纸钱。接着是六英子坟墓,最后才是暮雪娘亲莼莺的坟前。
莼莺,姓廖,年纪轻轻,二十二岁即被村里人气死。死后没土地埋葬,被暮雪葬在最左边那个房间。
寒铁衣没进去瞧过。因此,暮雪很恼火!说要拆了旧房盖新楼,暮雪都不允许。如此,整个村子,就暮雪与她两个大伯娘的旧房还在晒谷场的东南角杵着。
泥砖房内,寒铁衣没有絮叨,只顾着焚烧香烛。她的魂魄如今在何处,寒铁衣不知,因此无法与她沟通。
天将亮时,寒铁衣走出了土屋。外面,一丈高的围墙,被胡盛苇,王剑,王锋‘霸占’了四千余平方。
后墙,都霸到南面横岭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