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孙叔傲尬笑了几声:“寒小侄,户籍我已帮你办下来了,落户在孙秋梅家,以后你俩就是兄妹,好好把家经营起来噢!”
“谢谢村长大人!你与县令大人在衙门密谋夺我财产,杀我毁尸灭迹的事还算数吗?”
村长孙叔傲笑得越发尴尬,想用笑来缓解,笑容却凝固在脸上:“没……没有这回事,寒侄儿,你莫听信别人的谣传。”
孙叔傲疑惑地看了看师爷、县丞、县尉三人,这消息咋那么快就被传出来了,传出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寒铁衣轻快地笑了笑:“没这回事就好。来,吃菜。”
士兵们都在喝酒,偏这一桌连杯子都没有,飘过来的酒香味,馋得县里来的几个大官百爪挠心。
村中三个富户,每天鱼肉不缺,但山中野味鲜少有吃,知道此刻还没有自己说话的机会,便埋头痛吃起来。
一左一右坐在寒铁衣身边的正副百夫长,就着酒葫芦喝酒,每喝一口,就对着县令大人长长哈气,浓浓的醪糟味直冲鼻腔。张集馨再也无法忍受,找到第三张桌的王剑王锋,碗向他俩一伸:“不是说罚我喝十碗吗?现在罚我。”
“哈哈哈……”两兵卒哈哈大笑,架起张集馨放回他的座位,转身离去的时候大唱:绝品佳酿,千金难买一碗,万金难求一瓮,今晚你们无福,半滴不得享用。
张集馨舔了舔嘴唇,喉结蠕动了几下,坐正身姿说道:“寒少侠,你的本事,我已有所耳闻。但你私募军马,巧夺富户,这些东西都是要充公的;念你我都是熟人,牢狱之灾便免了。”
杨新忠、姜伟华同时拍桌站起,指着县令的鼻子大骂:“你是什么东西?你才是东西,我们在前线拼死拼活,你们在后方作威作福,再敢胡言乱语,看我把你的手足怎样卸下来。”
县尉温承惠很想发作挽回些面子,又觉自己一个人不够他们打,于是埋下头去,细细品尝桌子上的野猪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