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已过,闲暇渐多。村中壮妇,二分之一跑去了六十里外的南面山脚,帮忙制砖烧砖,都希望自家的房屋尽快盖结实。
村长被绑的第三天下午,寒铁衣独个儿从深山里出来,带着十头大山猪出来。这边干活的五十个士兵哄堂大喜,丢下手中物杂,开始宰猪刷锅;更让他们开心的是,两头骡脖子上飘着两个氢气球,球内装着两百个酒葫芦,每个酒葫芦内注满了两斤珍珠红酒。
副百夫长姜伟华在村子这边执勤,当即派出两个骑兵,带上一百五十个酒葫芦分送两个地方。
可怜北、南、东三面山的守林人,被士兵们抓去火炉旁烧火。半个葫芦都得不到,心中暗中慨叹:还是当正规军的待遇好啊!
晚间宴席就摆在降龙树下,灯笼火把齐上,照得这一片平时阴阴森森的地方阳气腾沸。
桌摆十一台,草甸那边离村只有五里,不远,杨新忠带队,全部跑过来凑热闹,见到寒铁衣便轰隆一声单膝跪地:拜见主上。
声震杯盘,惊飞树上夜宿鸟儿。
兵哥儿也是穷孩子出身,烧砖,建房,养禽,喂鱼,炒菜……行行都有能手在队伍中。今晚的菜色更是富饶:汤、煎、炸、煮、蒸;现捞的鱼,都有几个花样摆在桌上。
寒铁衣、杨新忠、姜伟华与县令七人一桌,正要开席,黑暗中气喘吁吁跑过来三人,左右手皆提着鸡鸭鹅。灯光下,看清来人,乃是村中三大财主。
漱洗之后的县令张集馨,想摆摆官威,却怎也没了那份底气。先是受到众兵卒的漠视,现在又受到三大财主的冷落。
他们过来,没与县令打招呼,而是放下鸡鸭后齐齐向寒铁衣拱手。
真是手中无权,人微言也轻,位卑身亦贱。唉!这个县尉的功夫也不咋的,要不就能制服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