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娘所居之处位于梁山女将营地内,专门派遣了两名伶俐乖巧的婢女负责照看。而孟笙、李梦灵、徐筱涵、扈三娘、庞秋霞以及夏霜等几位尚未婚配的女头领,她们的住所皆紧密相邻,如此一来,倘若遇到任何事情,相互之间也能及时照应帮扶。不过,那何瑶因家中尚有亲人,故而并未与众人同住一处。
此时,院门缓缓被推开,视线之内,只见一名身姿婀娜、亭亭玉立的女子正端坐在院子中央,专注地刺绣着一幅精美的图案。阳光洒落在她身上,仿佛为其披上一层柔和的金色纱衣,更显温婉动人。
刘慧娘察觉到有人进入院中,当即放下手中针线活计,起身相迎。目光触及来人时,她一眼便认出了夏霜,而对于身旁那位陌生的男子,心中暗自揣测应是传闻中的梁山泊寨主徐骏无疑。于是,刘慧娘面带微笑,举止优雅地向着徐骏盈盈施了一礼,轻声言道:“想来您便是声名远扬的梁山泊寨主徐骏大人了吧!”
徐骏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回应道:“正是在下,刘姑娘初来乍到,不知这些时日于梁山泊可还适应?”
刘慧娘轻点臻首,柔声答道:“承蒙寨主关怀,小女子在此一切安好。只是……”稍作停顿后,她美眸凝视着徐骏,继续询问道:“寨主大人,不知您对小女子接下来有何安排呢?”言语之中,流露出些许忐忑之意。
徐骏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我徐骏顶天立地,岂会杀一个女流之辈?”
夏霜快步走上前来,一脸凝重地说道:“你觉得你现在回去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就凭你爹那副古板的性子,一旦知道你回来,恐怕不单单会怨恨于你,甚至极有可能将你活活打死啊!”
听到这话,刘慧娘满脸狐疑,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她抬起头直视着夏霜,焦急地问道:“夏军师,您为何会如此言说呢?究竟发生了何事让您这般断言?”
夏霜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隐瞒,直言相告道:“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卖关子了。你的两位兄长——刘麒和刘麟,先后在攻打梁山之时,不幸惨死于乱军之中了。”
“什么?我的哥哥们……他们竟然都死了?”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刘慧娘的心窝。她只觉双腿一软,整个人如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瞬间瘫倒在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她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眸中汹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尽管刘慧娘向来聪慧过人,可她终究只是个柔弱无依的女子罢了。面对如此沉重的打击,又怎能承受得住失去至亲之人所带来的巨大痛苦与悲伤呢?
一旁的徐骏见状,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夏霜所言不虚,他缓缓开口解释道:“的确如此,刘姑娘。令兄二人分别在两场激烈的战役中遭遇不测身亡。但请你切莫因此而怨恨于我,毕竟我本人并未亲手杀害他们呀。”然而,这番话对于此刻正沉浸在极度悲痛中的刘慧娘来说,无异于是火上浇油,使得她哭得愈发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起来。
刘慧娘眼含泪水的说道:“我岂敢怨恨徐寨主,如若不是当日在东昌府的时候,我爹无故对几位梁山的头领动手,奴家也不会遭此横祸。”
刘慧娘不恨徐骏是假的,若非他在这里落草为寇,自己的两个哥哥又怎么会去征讨丢了性命,但是她就是一个弱女子,也没有本事去杀了徐骏,如何能报的了仇。
夏霜劝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和我差不多,都不满二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徐骏道:“我现在就算是送你下山你又能如何?你觉得你未来的公公云天彪会接纳你吗?”
刘慧娘无奈,只能决定留在梁山,毕竟自己虽然没有失身,但名声有损,云家断然是不会要自己了。
回去的路上,夏霜问徐骏“你不打算杀她吗?”
徐骏摇了摇头,“杀她有何用?我要是杀了她就对我的名声有影响。”
“对了!”夏霜突然开口说道,声音清脆而坚定,“你下个命令吧,全面禁止所有女子裹脚!”她的话语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只见夏霜秀眉紧蹙,满脸愤慨地继续说道:“我最近发现咱们梁山的一些老百姓居然还在给自己家的小孩子裹脚呢!难道你没留意到那刘慧娘和潘金莲都是小脚吗?”说到这里,夏霜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之色,仿佛看到了那些被裹脚折磨的女孩们所承受的痛苦。
她咬着嘴唇,愤愤不平地道:“这种陋习简直太可恶了!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好好的一双脚非要弄成畸形不可。要是谁敢让本姑娘裹脚,哼,我绝对毫不留情给他一剑封喉,让他尝尝我的厉害,也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一旁的徐骏听后,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没事儿看人家女孩子的脚干啥呀。”顿了顿,他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不过你说得倒确实是个大问题,我马上就让裴宣去处理这件事。”
此时的徐骏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他实在难以想象,如今竟已出现如此多裹脚之人。要知道,裹脚这一习俗起源于五代时期,真正兴起却是在北宋后期。可眼下已然是宋末了,没想到民间已有不少女子开始遭受这种摧残。
现在这个阶段裹脚的女子主要是一些青楼妓子,还有一些文官家庭的,也有一些老百姓跟风的。
究竟是哪个心理扭曲的家伙推行的裹脚呢?居然还会认为所谓的三寸金莲好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这到底是什么奇葩的审美观啊!不过还好,现在裹脚主要是往细了裹,还不是满清那种往残了裹,只要取了裹脚布,好好的调养,还是可以恢复健康的。
“你放心吧,等我坐的天下后,我一定好好的收拾收拾那些顽固变态的家伙,给天下女子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