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江则是在桌前,眉头紧皱,目光深邃,心中暗自思忖着若是朝廷执意要继续征剿那梁山泊,自己究竟该如何行事方能从中谋取些许功绩呢?倘若能够借此机会一举跃上仕途,哪怕只是谋得一个区区九品芝麻官也好啊!毕竟如今这押司之职,说穿了不过是替县太爷料理些文书之类的琐事罢了。
这些年来,为了博得声名,宋江不知耗费了多少银钱。但凡有江湖人士前来投靠于他,无论对方出身来历、品行优劣,他一概来者不拒,热情地留他们在家中居住,直至人家主动离去。不仅如此,若有人想要辞别,宋江还会慷慨地赠予十两纹银作为盘缠。正因如此,那些绿林好汉们无不对宋江心怀感激与敬意。
话说回来,宋江家倒也有些产业。他家名下拥有整整一百亩良田,虽称不上巨富,但好歹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地主了。再者,宋江平日里偶尔还有些来路不明的灰色收入,故而在钱财方面倒是颇为宽裕,从未有过短缺之虞。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来到了九月九日。在那东京西部繁华热闹的耀州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就在这时,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男子,神情落寞地行走在宽阔的大街之上。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久病未愈一般虚弱无力。而在他的身旁,正牵着一匹毛色金黄、神俊非凡的黄骠马。令人瞩目的是,这匹黄骠马的身上竟然插着一根草标,显然是主人有意出售之意。
男子缓缓停下脚步,凝视着身旁的黄骠马,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奈。他轻轻抚摸着马背,长叹一声道:“唉,黄骠马呀黄骠马,我心中对你实有万般不舍啊!只是如今我已走到了山穷水尽之地步,再也无法继续供养于你。但你放心,只要日后我有了钱财,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你重新买回我的身边。”说完这番话语,男子不禁潸然泪下,泪水顺着他那憔悴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尘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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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只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地深深叹了口气:“唉!想我秦磁身为堂堂胡国公之后,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可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啊!眼下更是落魄到要卖掉跟随自己整整五年的黄骠马才能维持生计。”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那掌柜恶狠狠的话语:“秦磁,你若是再不快些还钱,休怪我无情无义,将你直接告到县衙去,让你尝尝牢狱之苦!”想起这番话,秦磁不禁眉头紧皱,心中满是忧虑与愁苦。
原来,他的母亲不幸身患重病,为了给母亲治病抓药,他早已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积蓄。不仅如此,他还欠下了大夫足足五十两银子的诊金和药费,就连房租也拖欠了二十两。那掌柜见他迟迟无法结清欠款,便对他发出了最后的通牒,若再不还清债务,定会将他告上官府。被逼入绝境的秦磁别无他法,只好忍痛割爱,决定出售这匹陪伴自己多年的黄骠马来换取钱财。
怀着沉重而又不舍的心情,秦磁来到了喧闹嘈杂的马市。他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缓缓坐了下来,眼神空洞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满心期盼能有识货之人前来买下他的黄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