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后,黄默重新开始了这次册封的审视,原本对自己能够获得武平郡王的册封感到喜出望外,甚至还多了个什么将军,可谓志得意满,兴奋之中也就没有多想其他人的封地,只对二皇子黄昀与三皇子黄澜上了点心。
“先生,也就是说,这都是父皇有意为之,想要让我们变成诸侯王?”
“正是如此。”
许嘉肯定了他的说法,然后继续说道:
“王爷,现在你们诸位皇子被分散到了大涟朝各个重要地方,北方蓟州的武平是王爷您,晋州有六皇子,珉州有五皇子,鲁州有二皇子,川州不论,那是平川王的地盘,三皇子去那里只能说是对他的一种照顾。
浮州那边有七皇子。
再加上韩庆在蓟州东北防御胡狼族的军队,西北江灼的军队,京城太子的宿卫,这样一来,整个朝廷能够掌握的战略要地都被陛下分派给各位皇子了。”
“父皇究竟为何如此做,原本我想着是去了武平郡,慢慢收拾人心,逐渐拉拢韩庆,继而等待变局出现后再行动的,可现在父皇好像一个考官,给了每个人一个试卷,然后看你们谁能合格。”
“王爷所说不错,这里面太子的优势最大,但要操劳的事情更多,浮州的七皇子是最为安全的;晋州的六皇子拥有三万神威军,也是不容小觑的;
鲁州那边接近珉州,兵力不是很多,但是一直风调雨顺,物产丰盛,适合养兵发展;其他几位除了三皇子没有给考卷外,连几乎不懂政治的五皇子都去了定济郡,这可是珉州与晋州之间的战略要地,也是朝廷能控制的少数郡县之一,就是不知道五皇子能否守得住了。”
听许嘉这一通分析完,黄默来回走了几趟,他最终还是把最初那个问题问出来:
“先生,直说吧,父皇是不是真的是要我们之间一决胜负?”
“我想,是的。”
“为何?我们之间有必要这样血流成河吗?”
“拥有鸿鹄之志的人,必然会不会碌碌无为,能够问鼎天下的人,必然不会优柔寡断。如今天下藩镇割据,外族入侵,朝臣倾轧不断,百姓流离失所,非雷霆不能震宵小,非快刃不可斩乱麻。
如今局面不在陛下个人能力如何,而是朝政急需改变!藩镇之所以是藩镇,就在于朝廷无力承担当地驻军的粮饷,在于朝廷无法解决根本的钱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