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农大夫,农大夫脾气古怪,京里头有不少世家想请他进府给家中人诊治,出价极高,但他都不答应。但他又乐意去城北给那些穷人治病,很多时候要自己贴补药材钱。”
东子听得皱眉:“晋明公子想说什么?”
谢晋明拱了拱手:“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办法把农大夫请进府,但可以把父亲和母亲背到城北去见农大夫。”
“万一农大夫——”
“农大夫他不是痛恨权贵,而是痛恨权贵们用自己身上的权柄去欺压穷人。”
谢晋明微笑,“父亲和母亲并无欺压过任何一个穷人,对下人也极为和善,更何况我们是把病人背着去求医,而不是拿着银子去侮辱他。”
东子拧眉犹豫,但床上的永宁侯已经激动地啊了一串。
这是愿意去城北的意思。
于是隔天,在确定农大夫在城北之后,谢晋明便把永宁侯背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碧兰回头看谢明珠:“主子,这个谢晋明也太过心急了些。”
“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寄人篱下十几年,终于成了一府的顶梁柱,他自然是心急想要向我们证明,我们没有选错人。”
谢明珠微微一笑,“只要他别蠢到去惹谢瑶华,别把火烧到我身上便可。”
碧兰也跟着笑。
主仆俩边聊边回海棠院。
跨入院门的时候,碧兰心疼道:“主子,这海棠院实在是太小了些,您受委屈了。”
“委屈不了多久了。”谢明珠自信满满,“殿下那边应是很快有好消息传来了。”
这话落下没多久,容钰便遣人过来,说官家已允他到朝堂上朝,如今他已被安排到吏部历练。
“殿下有胆气,主子有谋略,主子与殿下,就是天生一对……”
碧兰在对谢明珠往死里吹时,谢晋明兄弟三人在不久后也到了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