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妈妈察言观色,知道几个主子都不大高兴了,就催着邹姥姥快下去。
邹姥姥还算是有点眼力见,忙惶恐地跟着郑妈妈出门去了。
出了正院,往将军府后头的胡同里去,邹姥姥一家就被安排在其中一间小院里住。
“郑妈妈,”邹姥姥惶恐不安地搓了搓手,问郑妈妈,“我是不是惹了老太太她们不高兴了?”
邹姥姥是想留在孙家的。
她和她老伴儿都老了,再过两年就种不了地了。
家里的大孙子是个傻子,小孙子身子弱,干不了重活儿,若是不给两个孩子找一个好去处,邹姥姥哪里能放心。
“姥姥还说呢,”郑妈妈忍不住埋怨邹姥姥,“我们家乡君还小着呢,姥姥却把那婚配不婚配的事情拿到我们乡君面前说,这像什么话?”
“再者,姥姥也不寻思寻思,你们村里那地主家的儿子,能配得上我们乡君吗?抛去身份,人品,样貌,才学,那地主家的儿子,哪一样能比得过我们乡君?”
“姥姥也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夫人看在你们送了孩子来的份上,给你们银钱,留你们在这里住,叫你们有吃有喝还有棉衣穿,已经是发了慈悲之心了,姥姥可别不知足,非要干出那蹬鼻子上脸的事情来。”
“回头再惹恼了夫人,小心夫人把你们一家子赶出去。”
邹姥姥忙轻轻打了自己的嘴巴子一下:“我这张嘴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