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事情暂时不闹大,等过段时间咱们的活血通络丹上市,他就算再想搞事,也没机会了。”
张岳竖起大拇指:“你的反应也挺快嘛,我可才想明白不久。”
然而詹苏苏再次皱起眉头:“还是不行啊!
按照你所说,同样得惊动警察。
你如何保证周医生不会把用犀牛角配药的事说出来?
又或者既然周医生参与保护动物贩卖,警察在抓其他人的同时,肯定也会抓他。
一旦他落网,活血通络丹的事还是瞒不住。”
张岳笑道:“找普通警察肯定不行,但别忘了,我有关系!”
说完拿出手机,直接拨打柳诗函电话。
第二天。
凌晨三点半,月黑风高。
一辆依维柯沿着106国道,趁着夜色悄然而来。
突然,车辆拐弯,穿过几个村庄,最后开进一个破烂的废旧工厂内。
车子停稳后,一个男子从副驾驶跳下来。
谁知脚刚落地,就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
黏黏糊糊的。
他打开手机灯一看,瞬间破口大骂起来:“卧槽他姥姥,谁他娘的在这里拉屎?恶心死老子了。
那个姓周的是不是神经病啊?
黑咕隆咚的还选这么一个破地方,早知道就不做他生意了。”
驾驶门这时也跟着打开,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行了老三,别抱怨了。
咱这次带这么多货,老周小心一点是对的。
你才刚从牢里出来,难不成还想进去?”
谁知老三哼道:“进去就进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要我说监狱也挺好的,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哪像外面,人心险恶,套路多多。
本来老子都准备改过自新了,一个亲戚还托关系给我找了家公司上班。
妈的,那个公司好歹也是全国百强,结果第一天上班就加班的晚上十一点。
后来虽然好了点,但晚上九点之前就没下过班。
哪像在监狱,虽然管理严格,伙食一般。
但下午六点劳动准时结束,晚上还能看看新闻联播,聊聊天打打牌什么的。
晚上十点就睡了。
你敢相信自我从监狱里出来,晚上十二点之前就没睡过?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想个办法继续回监狱蹲着去,再在外面呆着,早晚有一点得猝死。
就像现在,从昨天一早就开车,这都一天一夜了,都没捞着睡觉,困死老子了。”
对面的人脸立刻就黑了:“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少发两句牢骚?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么卷,尤其是咱们这些穷人,想挣钱就得拼命。
再忍一下,这次周医生出价一百万。
干完这票咱们就能舒服好一阵了。”
“我知道,不然我能跟你受这苦?
咦,都凌晨四点了,老周怎么还不来?”
正说着,忽然远处一道手电筒灯光亮起。
接着灯光闪了三下。
老三也忙用自己的手机灯,在空中先划出一个“W”,然后又划出一个“C”。
对上暗号后,周医生走过来:“不好意思啊,晚上天太黑,我又不敢长时间开灯,走错方向了。”
“行了,货都在车上,钱呢?”
“我电瓶车上,这里路不好走,停在路边了。”
“等等,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吗?”
老三也道:“对啊,就算电瓶车过不来,你自己把钱提过来也行啊!”
周医生看两人仿佛在看傻子:“提过来?你们知道一百万有多重吗?”
“呃,那行吧!”老三打开车后门,“先验货,一会我跟你去点钱……小心,别动!”
周医生一愣,脸色有点苍白:“怎……么了?”
“你踩到屎了。”
周医生:“……”
良久,他才擦擦额头冷寒:“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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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这里黑灯瞎火的,狗都不来,更别说警察了。
咦,你过来啊,在那里磨蹭什么?”
只是此刻的周医生脸色苍白如雪,眼睛里全是恐惧:“警……警察!”
“什么警察?”老三有点莫名其妙。
等他下意识转过头,只见借着手电灯的灯光,七八个穿着刑警制服的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冷汗汩汩而下,不过老三不愧是在里面住过的人,反应也是极快:“愣着干啥,跑啊!”
说完一马当先窜了出去,速度之快,犹如奔雷。
只是他快,后面的警察更快。
刚跑出二十米,一只大脚就踹了过来。
老三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接着一个狗吃屎摔到水泥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下一刻,他就被两个警察按到地上。
很快,他那个同伙也被抓住。
张岳和柳诗函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半边脸和大地接触的老三,张岳忍不住笑道:
“兄弟,怎么样,是不是得感谢我?”
老三一愣:“谢你?谢你什么?”
“你不是想回监狱看新闻联播吗?我帮你实现了这个愿望。”
老三先是有些愕然,接着他的脸瞬间笑成一朵花:
“感谢领导,感谢政府!
我进去后一定认真学习国家法律,服管服教,积极改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好嘛,这口号喊的,不用看就知道经验丰富!
张岳无奈摇摇头,走到旁边的依维柯后门。
一股扑鼻腥味赢面冲来,把张岳熏得快速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