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虽戒备森严,但对林凡而言并非难事。他无需乘车,施展“云影步”,速度不逊于车辆,且更为灵活。
两小时后,林凡已远离宁海,此时凌晨三点。
他反复思量,身份已然暴露,且无法获取真实身份证,闻冬所办身份证虽可用,但姓名亦是林凡,显然不行。唉,早该换个名字。
林凡站于三岔路口,欲拦车离开,越远越好,若一直施展“云影步”,体力难支。
然路上车辆稀少,偶有大货车驶过,私家车寥寥无几。林凡多次拦车,皆未成功。
一辆不知名越野车疾驰而来,林凡抱着侥幸心理再次招手,若此车不停,他便准备悄悄登上大货车。
令他诧异的是,车竟停住。林凡正欲上前致谢,车内传来女子声音:“学民,这夜半三更,来历不明之人,为何停车?我们自身亦被追杀,若他是黄暨之人怎办?”
“彤彤,人在旅途,谁无难处?我们亦是受他人相助才有此车。况且,我们得车不过半天,黄暨不可能知晓,怎会是他的人。
再者,他孤身一人,难道你如此不信任我?”男子声音响起,三十岁左右,见林凡靠近,转头道:“上来吧,朋友,自己开车门。”
女子白了男子一眼,嘟囔几句,不再言语。
虽对话简短,但林凡大致明了,这二人亦是得罪人而逃亡,与自己境遇相似。男子豪爽热心,自身难保仍愿助人,林凡对其好感顿生。
“我叫武学民,这是我女友郁妙彤,不知朋友欲往何处?”武学民见林凡上车,主动介绍。
林凡抱拳致谢:“我叫林凡,并无特定去处,只想搭乘一段路程。”因感激武学民,他未隐瞒姓名。
女子见林凡文质彬彬,稍感安心,然闻其言,又警惕起来。拦车却无目的地,听起来甚是可疑。
武学民亦诧异打量林凡,怎么看,林凡都不似有威胁之人。
林凡察觉二人疑虑,亦不打算隐瞒,毕竟对方亦是逃亡之人。只得苦笑道:“我得罪了一位权势之人,故而连夜出逃,只盼能远走高飞,若能在天亮前将我送至偏远之地,感激不尽。”
武学民闻言释然,这世间权力常握于少数人之手,小人物得罪权贵,唯有远逃。虽自身亦在逃亡,却对林凡心生同情,点头不再言语,驾车疾驰而去。
林凡坐于后座,察觉武学民是练家子,然其身手相较自己,只能算一般,比尉成略强,但强之有限。不知他口中黄暨是何人,竟逼得他携女逃亡。
郁妙彤确实妩媚动人,身着合体衣裙,曲线毕露。面容淡妆轻施,清丽脱俗。此刻坐于副驾,目光始终不离武学民,可见其在心中地位之重。
武学民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颇具军人气质。林凡断定他曾入伍,因其身上气息与郭起相似。然其身上另有悍杀之气,郭起却无,想来退伍后所事非凡。
“林兄得罪何人?”武学民似觉车内气氛沉闷,主动发问。
“一位官职颇高之官员,得罪之后,唯有逃亡。多谢武兄相助。”林凡虽对武学民有好感,但初相识,未便倾心相告。
“唉……这世道……”武学民叹息一声,不再言语。片刻后道:“我欲前往罔江,将你送至罔江如何?罔江近海,与香港亦近,无论偷渡还是前往香港,皆有途径。”
林凡点头:“如此甚好,多谢武兄。”
武学民笑道:“出门在外,谁无难处,我亦只能帮此,余者全凭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