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罪臣就不清楚了,这些都是知府大人跟罪臣说的,至于其他的,罪臣真的一概不知啊。”赵礼急忙说道,他本只是赵家一旁系,就是因为心狠手辣才从家族众人之中脱颖而出,可是别的那些真正机密的事情,赵家嫡系又怎么可能跟他细说呢?
“那你的知府大人有没有叫你再去周浩然家做什么吗?”范睿宸接着问道。
“有,大人叫我在夜深人静之时率人去纵了一把火。”赵礼想了想,说道。
“那你可知,周家上下十几口人尽皆死于那场大火。”范睿宸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赵礼。赵礼听闻,身体微微一颤,“大人,罪臣……罪臣也是无奈之举,全听知府大人差遣啊。”
范睿宸冷笑一声,“那知府大人又是受何人指使?”
赵礼面露难色,犹豫许久后说道:“大人,此事背后牵扯甚广,但具体是谁,罪臣确实不知啊。”
这时,杨恭开口道:“大人,看来得从赵德昌身上入手了。”
范睿宸点点头,“赵礼,今日你所说之事若有半句假话,他日定斩不饶。”随后带着杨恭转身离开牢房。
刚出牢房,范睿宸便低声对杨恭说:“派人密切监视知府动向,我们先回府从长计议,此案怕是比想象中还要复杂许多。”杨恭应下,两人快步离去,而牢房中的赵礼则瘫坐在地,满脸惶恐。
“对了,杨大人,你率领一队锦衣卫去抄了赵礼的家,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出来之后,范睿宸吩咐杨恭道。
“大人,我们不是奉命调查贪墨案吗?你怎么这么执着于一个小小监工被杀之事呢?”杨恭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