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半真半假,此次跟父皇出宫除了寻找自己那失散多年的大伯,也是为了查沿途几省的贪腐情况。今年仲夏,两江地区洪水肆虐,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款却没有落到灾区,现在江北一带难民激增,即使范睿宸不去扬州,他跟范睿宸同行一段时间后也会独自赶往江北的。
范睿宸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能接到这么重大的任务,想必王兄官职也不小吧。”王谦惭愧地说道:“哪里,我也只是一个三品而已。”他这倒是说了句实话,现在他的官职只是户部侍郎,正三品官。可是这却只是他爹为了锻炼他而给他安排的官职,到时候等他率队出征鞑靼之时,想必就是正一品的大元帅了。
可是在场的众人听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正三品大员了,相比之下范公子也似乎黯然失色了。当下便有许多人不自禁地跪了下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见这些昨日还跟自己把酒言欢的乡亲们都跪了下去,王谦急忙说道。他也知道,从这一刻开始,眼前这些人再也不能像昨天那般随意地找自己拼酒了。
却说此刻紧赶慢赶的李锡林终于押着郑经来到了宝庆府。府衙门口,正是王捕头当值,见有人绑了另一人前来,想必是来报官的,当即迎了上去。
见来人有些面熟,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李锡林见王捕头迎了上来,掏出王谦给的令牌朗声说道:“飞鹰门李锡林奉命押送马桥乡乡勇队长前来府衙。”
王捕头见他掏出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不由一愣,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什么等级用什么材质的令牌都是有明文规定的,即使你再有钱,胆敢用黄金打造令牌,那是可以直接治你大不敬之罪的。
待得近前一看,竟双腿发软,不自觉地跪在了地上,“太……太子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宝庆府山高皇帝远的,居然有人跟太子府有关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跑进了衙门内去通报去了,太子府送过来的人犯,可不是他有资格审讯的,就算是刘澄都没有资格,只是刘澄已是此地最高长官,而太子府下令将人押送到这里,自是希望刘澄来审讯。
此刻刘澄正在书房内批阅公文呢,虽然他略显迂腐,却还不失为一个好官。平日里不贪赃不枉法,一心为了宝庆府的发展殚心竭虑。一边批阅公文,他一边面露笑意。那个整日惹得自己不开心的范睿宸总算是走了,他又怎能不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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