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一脸懵,感觉事情越来越邪乎。
“快看,这边有痕迹。”一名躲在远处的年轻后生大声呼喊。
村民们赶忙围过去。
这是一片烂泥地,有时候下大雨,堰塘来不及排水,漫过堰坝冲出的烂泥地。
在众人眼中,烂泥地有乱七八糟的痕迹,像是有很大的东西在上面爬过。
在场只有大奎和常山是猎人,大半辈子跟山里动物打交道,光看痕迹就可以推断出曾出现的动物种类。
两人上前蹲下,仔细查看泥巴上的痕迹。
大奎和常山眉头紧锁,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睛的担忧和震惊。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
“大奎,到底啥样,你说啊!”铁柱性子急躁,忍不住问道,他一开口,其他人也坐不住,纷纷询问。
“常爷,是不是水猴子?”
“我看像是,你看这边爬的跨度,反正东西很大。”
“大奎叔,给个说法啊,急死人了。”
大奎暗暗叹口气,转身捡回来一根芦苇杆,指着泥地上爬痕,“现在还不知道是啥,不过肯定是个大玩意,跟人差不多大,从堰塘爬过来的,有两头,从那爬到这边,然后估摸又爬回堰塘。”
紧接着,常山跟着补充。
“肯定是两头,它们一前一后,这那头下来的,不过奇怪它们有三条腿。”
“你们看,这是走过的地方,前面小孔应该是爪子用来抓地拖拽身体,泥地上同时出现三条印,尤其是中间这条印,每隔几步路,都会在地上戳个洞,应该那东西善水不善爬,需要用第三条腿支撑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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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一脸懵逼的村民们同时点头,对两位猎人表示敬佩,没想到从乱七八糟的痕迹,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大奎叔,你说水猴子又爬回去了!”李红旗高声问道。
常山点点头,眼角带着兴奋,指着泥地上的爬痕,“没错,它们应该不能长时间离开水,爬了一圈又从另一边爬回堰塘,你们谁去那边看一下,岸边是不是有泥巴印。”
“我去!”秀才胆子大,嗖一下跑过去,等回来脸上带着惊喜,“还真有泥巴印,跟常山叔说的一样,三条腿,有头水猴子中间腿受伤了,石板上有红色的血。”
红色血。
水猴子血红色的!
这可是个大发现,大奎跟常山有点小激动。
如果水猴子是邪物,是不会流血的,而且还是红血,因为凭借多年打猎经验,只有动物血才是红色的。
有生之年,要是能打只水猴子。
作为猎人,别说这辈子,就算是下辈子都值了。
“走,回去商量,把那两只水猴子抓了!!”
年轻人们既害怕又兴奋挥舞手里铁锹。
抓水猴子!
老人们却脸色骤变。
农村地区一向观念传统,比较保守,对于一辈子生活在农村的老人来说,对水猴子的流传深信不疑。
代代相传中水猴子就是那些死于水里、又在池塘或河里游荡的亡魂,必须守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直到另一个人也同样是淹死而来,才能去转生。
如果一直等不到因为事故而淹死的人,那么就无法脱离束缚而走向轮回,也就滋生了那些急于解开束缚的“水鬼”,在水边强行把人拖进水里淹死,民间称这种方式为“寻死鬼”。
于是老人们都报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农村地区的父母一般非常忌讳家里的孩子到水边去玩,怕发生意外。
即使不是小孩子,农村地区的人晚上靠近池塘或河边也比较忌讳,也怕出现传说中的那种意外。
每年到处都有人溺水,老人们就说是水猴子害的。
招惹水猴子,要是抓不住,必定会给村里带来灾祸的。
“大奎,可抓不得,水猴子要是好抓,就不会有人淹死了。”烟袋叔连忙制止。
老亮叔更是神色激动,“你们别瞎求搞,知不知道大柳子村也出过水猴子。”
“好些年前,大柳子村半夜有人在水塘尿尿,就被水猴子抓过,把他一直拖到水里。”
“要不是岸边柳树离他很近,一把抓住柳树蹬了一下脚,这只脚才松开,回到屋里,被抓的脚脖子有五个黑指印,还在渗血,就这在家躺好几年才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