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成了证明曹辰丰无辜的证据了?”
他因为心里疑惑,也没有想太多,开口便问了出来,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话好像已经认准了曹辰丰就是杀人真凶了似的,怕曹天保那边不高兴,赶忙又朝曹天保瞄过去。
不过曹天保这会儿可没空理会他,而是面带疑惑地看着祝余,等着她来解惑。
“如果这把刀是杀死庄兰兰的凶器,在人活着的时候,刺穿身体,留在里面,一直到人彻底凉了,血也凝了才被拔出来,那么刀身势必沾染大量血迹,干涸在上面。”祝余也看一眼那两只飞得意兴阑珊的苍蝇,“若是那样,现在诸位大人能看到的可远不止这么两只苍蝇而已。
这个季节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一把沾染过大量血迹的刀在太阳下面晒得发烫,腥气散发出去,这会儿估计上面都应该快要落满了。”
京兆尹恍然,缓缓地点了点头,觉得祝余说的似乎有一定道理。
鄢国公一看祝余那副样子,便又想起陆卿成亲当晚的事情,心里面不由一阵厌恶,下意识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
曹天保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并没有回头,目光继续投向祝余,很显然在等着她的后话。
曹辰丰这会儿也终于意识到有人在替自己说话,似乎是相信自己的清白,顿时又惊又喜,感觉就好像徒手抓在悬崖边的时候忽然有人给他丢下来了一条绳子。
他也顾不得浑身血肉模糊的疼痛,匍匐在地上迅速朝祝余爬过去,想要像方才对伯父曹天保那样抱住祝余的腿,请这位可能为自己开口证明的恩公帮自己继续澄清。
眼看着再往前爬那么不到三尺就可以抓到恩公衣角的时候,忽然有一道人影挡在了他前头。
陆卿原本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会儿踱步过来站到祝余身前,一脸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长史,虽然我对你的本事向来有信心,不过仅凭蝇虫多少就断言曹辰丰不是凶手,会不会显得太草率了一点?”
“王爷说的是,若仅凭蝇虫就下此定论,的确草率。”祝余对他点点头,又对曹天保说,“曹大将军,方才您问我在里面验看庄兰兰的尸首是否还有旁的发现。
这便是我方才没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