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儿一张口把对方身体的特征说了出来,这让在场的人齐刷刷看向了曹辰丰。
只有祝余,抬眼仔仔细细把那小桃儿打量了一番。
曹辰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因为心中慌张,开口说话都忍不住口急起来:“你、你休要胡说!
是谁、谁让你在这里污蔑我?!”
“行了,不要争这种口舌!”曹天保一摆手,对侄子说,“护心毛这东西,保不齐多少人都有,算不了什么。
事已至此,为了自证清白,你且褪去上衣,把后背露出来,叫人瞧瞧你到底有没有什么红色胎记不就都清楚了!”
他这话说得十分笃定,很显然作为伯父,他很清楚自己侄子的后背上并没有什么红色的胎记,所以才信心十足,认为经过这一证明,就可以彻底洗刷之前的那些污蔑。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曹辰丰听了这话却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一脸为难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曹天保有些恼火,若他们是一家子读书人,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的东西,也还罢了,可是他们家世代习武,练武之人打个赤背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没有什么可扭捏的,尤其在场除了那丫鬟小桃儿之外,也没有什么女眷在。
他实在是不知道侄子究竟在扭捏什么。
于是曹天保一把拉过侄子,扯着他的后衣领拉开一些,顺着被扯开的领口看进去。
虽然这样没有办法看得太清楚,但他还是看出了在曹辰丰后背上,有大概巴掌大的一块颜色暗红的皮肤,说是胎记倒也不确切,看起来更像是一块烫伤后还没有长好的皮肤。
曹天保脸色大变。
小桃儿说是夜里头追出来看到和她家小姐私通的男子背上有红色胎记,在那样的情况下,将烫伤未愈的皮肤看成是胎记,似乎也是说得过去的。
“你……”他一时气节,话都梗在了嗓子里,只能瞪大了眼睛,狠狠盯着自己这个最器重的侄儿。
曹辰丰这会儿也终于扛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伯父,侄儿……侄儿也是一时糊涂……所以才与那女子有了私情……请伯父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