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贵人这样对你说。”冯明言。
被拉扯住的胳膊,风折柳用力一甩挣脱开来:
“冯明江安,你的话真刺耳。”
冯明笑笑:
“风折柳,怎么如今连骂人都不会了吗。”
二人站立的地方,那个手持火把的男人已经走近。
几只在黑夜中盘桓的鸦雀不停,围绕着冯明与风折柳正上方转得一圈又一圈。
来者男人在二人身边停下,苍劲有力的声音喊出面前二人:
“冯明江安。”
而对于风折柳,江水似乎只在意他的另一个久久隐瞒的身份。开口便言:
“三殿下,好久不见。”
“前辈,您记得我?”
“当然记得,那次上山你我虽没有说上话,但我早就知道迟早还会见面。”
冯明手里的火把有意的往前伸,试图用火光照亮前辈。
江水将手里握着的火折靠近自己的脸,先一步达成少年的意图。
在金黄光下,极为一张熟悉的脸被照得清楚。唯独那一双久经世事的眼睛不似江亭般明亮。
身后一柄生锈的铁剑,痕迹斑驳难看。
男人一袭黑衣,皮肤算不上白皙,所以在黑夜中只有手里那一点火折子散发的亮光招惹人的视线。
风折柳听着这个许久未闻的称呼显然抗拒,极为不自在的站在原地,不过幸好无人察觉。
风折柳言:
“前辈,长话短说,赶来见您的人不只我们。”
“你我都是彼此所在意流言中的人物,算下来这只是第二面而已。怎得?已经连我也算进你的算计中了?”
“前辈言重,您是我朋友的父亲,是在下师傅的故友。不敢不尊,不容不敬。”
“既如此,那你倒说说看,你二人引我来此,而口中的旁人又是谁?”
“我知前辈您挂念江亭,也知江亭冥冥之中能来到我身边多少包含了您的意思。既如此,我知您想帮我们,所以您根本不介意我们所谓的‘利用’您一事。”
“清世啊清世,虽然作为个叔叔伯伯的,但先前却是从没见过你。唯独山上那一次也只是个照面。你这孩子啊,果真是个心思深的。”
“所以前辈,您可能帮这个忙?”
江水懂得风折柳言外之意,直接揭穿少年:
“等闻取城的兵马来了会将你我统统逮捕吗。”
“是。”风折柳乖巧的认下。
“可……”江水思索的再问,“我知你们想用引蛇出洞这招,但你们究竟在怀疑谁呢?”
“不瞒前辈,当下的我们似无头苍蝇般并无任何线索。”这话少年坦白,又将话茬打回给前辈,他断定江水指定该知道些隐秘的背后的碎片真相,“还望前辈给指出条明路。”
话音刚落,黑暗的地界开始剧烈晃动,从身后传来的战鼓与铁骑铮铮而行,随后便是乍现涌来的万般火光。
闻取皇宫中军马赶来断后路。
见心有成竹的一笑,江水带着答案而来:
“这个答案便是我所来目的,你们务必提防那个住在宫里的江湖客。”
“您是说!”冯明一边默默听着,立刻便能够猜出江水口中形容之人。
奈何那个名字没有说出,身后来的千军已经围了三人。
江水制止冯明的话:
“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