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专程来送,诗文律法也是专门来学,但最紧要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擎胜略作神秘道。
染墨不解地看着他。擎胜转而略显羞涩地说:“就是那日你我分别时的事……”分别时的事?染墨猛然想起那主动献吻的一幕,不由脸色绯红。
擎胜定定地看着她,口吐芬芳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染墨心肝儿一颤。得亏他没说出要让自己对他负责。稍缓片刻后,略作正色道:“谢谢你的赠花美意。对一个人负责这话可不是轻易就说出口的。须经万般磨练深思熟虑后,彼此才可做出如此沉重的承诺。”
染墨忽然觉得自己像个不解风情的老学究。但也实在不知眼下该说什么才能接住这赠花少年的款款深情。
擎胜闻听,庄重地点点头。他已不再动辄夸赞染墨说出的话多有水平多有内涵,但他都会把它们记在心中,回去慢慢品味消化。
两人停住卿卿我我,并排坐下研讨起诗文律法方面的问题。染墨大体给他讲了下格律诗的基本要求,又帮他复习了一下继承法的内容。擎胜认真地听着,同时在小笔记本上记录着。
两人头对头,眼观眼,不像是讼师接待,倒像是两个小学生在埋头苦读,不时地交头接耳一番。
待染墨讲解得差不多了,她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件大事。
她正视着擎胜说,需要他跟她去某个地方跑一趟,确切说是去见个人。
见个人?擎胜眨眨眼,是要丑媳妇见公婆吗?又一拍腮帮子,想什么呢?忙起身收拾东西,就要和染墨同去。
染墨心说这人够爽快啊,连去哪见谁都不带问的。
正好小厮过来照看,便让他把摊子收拾回去了。合着白摆了一上午,只顾和那家伙切磋了。
染墨带着擎胜七拐八绕去到朱丽华家。路上她已告诉擎胜这家女子是梁大夫看好的儿媳妇,咱们此行是来替他们把把关的。
擎胜微张了张嘴。心说染墨厉害啊,连这事都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