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他刚走到一旁巷子口,就被四五人围了。
远远听着,是赌坊和青楼要账的人。
各欠了两百两,但他们几人那架势像是要把他手里的五百两都抢了。
柳映枝看到这儿,眉毛一挑,她可不想他的钱这会儿都被抢了,他再回过头去找父亲要去。
于是,让喜桃叫了门口小厮过去帮忙,赌坊和青楼的人识得柳家的下人,见他们帮钟青宴,就没再争抢,只拿着本该拿的钱,悻悻走了。
柳映枝走过去的时候,钟青宴刚从地上爬起来。
浑身是土,发丝凌乱,脸上还有脖子上还都有瘀青。
狼狈至极。
但看到柳映枝后,却还一脸傲娇,扬着下巴,极其不屑道:“你故意帮我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柳映枝,你真阴暗!”
呵!柳映枝被他的话气笑,他还真是把白眼狼贯彻得很彻底。
怼他,“不会说谢谢,就闭上你的臭嘴!”
而后又双手抱胸,轻蔑地扫视了他一眼,冷笑道:“还有别张口闭口说别人阴暗,最阴暗的人应该是你吧!哦,不,你不光阴暗,还不要脸。”
“你前几日不是才信誓旦旦说,不找我,这没几天就不要脸地来找我父亲要钱了?”
钟青宴一听她这话,脸瞬间憋红了,紧接着又一脸羞愤地强词夺理道:“我说不找你,又没说不找你父亲!”
“而且,这是借,我日后会还的!”他这话说得和之前一样的理直气壮,面上都没一点儿心虚,好像他这次真的能还上一样。
柳映枝望着他,只觉得他的厚脸皮程度和方柔,还真是不相上下。
“行,我等着你还钱。”她眉梢儿微挑讥诮道,言罢她似又想起什么,提醒道:“哦对了,顺便告诉你,这次你朝我父亲借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休想再从我父亲手里借一分钱!”
该说的话说完了,柳映枝这才扭头走了。
她入了柳府,又寻了白掌事问了他关于钟青宴借钱的细节。
得知是他小叔好酒也好赌,他父亲也是个色胚,一个在赌坊欠了债,一个在青楼欠了债,手头没钱,也实在没办法了,就逼着他来柳家要钱。
一开始他不愿意,但被他父亲和小叔暴打了一顿,这不得已才来借钱的。
柳映枝微微颔首了然。
回想上一世,他们就是如此的人,只不过是在父亲死后,才原形毕露的。
她记得父亲去世后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二人就欠了赌坊和青楼近十万两,而且都是让钟青宴问自己要钱还的账。
若钟青宴要不到钱还不了账,也是会挨他父亲的打。
当时父亲刚去世不久,她正是最喜欢也最依赖钟青宴的时候,自然不忍看他挨打,所以到后面但凡他来要钱,她都让账房的人给他。
至于这一世,他们被赶出柳家,整日无事可做,自然会更快显出本性恶劣的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