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不做他想,也跪地磕头朝阮音师姐拜了拜,道了句日后多指教定不辜负期望。
此时,司音大师面带倦色,听到还有最后一人。
想着过过场面就好,就叫人入凉亭。
方柔则被留在凉亭,跟着一同听。
方柔脸上的笑从一开始就没下来过,又听这话,她面上保持着稳重,强压下激动雀跃要飞出的心,乖乖站在阮音师姐身后,等着人来。
此时,柳映枝才起身,朝凉亭走去。
可她还没走到凉亭,就被眼尖的白芝芝看到拦住了去路。
只听她高声喊着:“柳映枝,你一个音律一窍不通的临州学院第一草包,最后一名入围的人是你么,你就起身去朝凉亭去!”
白芝芝这话一出,其余临州学院的学子们也都纷纷朝她看去,一看还真是柳映枝,也都开始跟着嘲讽。
“就是,柳映枝,你五根手指笨得跟鸡爪一样,一个成调的曲子都弹不成,还敢假冒别人想去大师面前弹奏!你,别丢人现眼了,赶紧滚回你的座位上去,别回头脏了我们的耳朵。”
“可不,我可还记得两个月前琴课测试,你弹的那叫个五指乱魔,听得我那耳朵都要聋了!我可不想再让耳朵受罪,赶紧滚下去!”
……
大家讥讽柳映枝的声音不小,很快传入了凉亭内。
本来司音大师就有些累了,也没什么耐心了,一听到草包二字,扭头看了柳映枝一眼,蹙了蹙眉,她的耳朵从不会听错,不可能让一个草包混入前十,所以又侧头问阮音,“刚刚确认的十人里有她,没记错?”
为了方便筛选,一开始院内每个席位就都标了号的,每次筛选都是司音听完后说出号位,由阮音的另一个小徒弟负责记下号码,然后依次去带人入凉亭。
现在小徒弟不在跟前,阮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徒弟记错了。
她脸色紧张还有些惶然,拱手支支吾吾也不知怎么回答师父的话。
见阮音答不上来,司音的暴脾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刚要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方柔见状,忙趁司音发火前替师姐解围道:“师父,徒儿和柳映枝是同窗,徒儿知道她,她确实是对音律一窍不通,就是孩童都会弹的最简单的曲子她都不会,更是临州学院出了名的草包。”
“想来,这第十人肯定不是她,应该是负责记号的人记错了。”她最后得出结论这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