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枝绕过自己的桌案,走到摆好的桌案前,她依旧,只是闭眼构思了一会儿,就开始落笔画了起来。
和昨日一样,拢共用了两刻钟,就将一幅画完成了。
而当她画完后,所有质疑的声音瞬间无了,大家看着她画的画,全都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这次她的画比昨日画得还要好,可见她昨日当真是没有作弊!
此时,柳映枝画完,撂笔,扫视所有人,看到大家都眼神躲避,不敢回看她,尤其刚刚还一副盛气凌人的白芝芝。
但她可没打算放过她。
“白芝芝,还等什么,赶紧的啊,拍屁股走人!”
白芝芝现在彻底蔫了,低下了头,肥圆的身子,一屁股坐在自己座位上,又尴尬又羞愤,还厚着脸皮耍起了赖道:“我,我不走,我交了学费的,为什么走啊。”
她若是直接退学回去,父亲肯定会骂死她的。
“呵!”柳映枝无语地冷笑了一声,道:“现在都流行打赌不认,说话当儿戏,都这么耍赖皮的么?”
“柳小姐,芝芝她确实是交过学费的,怎么可能退学呢。我们现在都相信你的作画能力了,我们错怪了你,我替芝芝给你道歉,行不行?你就别这么咄咄逼人赶芝芝走了。”方柔这会儿又装模作样地上前开始关心护着白芝芝了。
柳映枝嗤笑一声,一眼看穿她的伪装,道:“行啊,她不走,你走?”
一听这话,方柔立马闭嘴不敢再说话了。
她才不走呢,答应退学的是白芝芝。
柳映枝早看透了方柔的人品,比钟青宴还自私,且这是她一个穷户好不容易上的临州学院,她怎么肯退学?
冷嗤一声,讥讽道:“不说话了?看来你对白芝芝也不怎么样嘛,只会假惺惺说空话!你还真是有够虚伪的。”
被对方戳中心思,方柔又心虚又羞愤,但她却紧蹙着眉,咬着下唇不说话,表情看去就是一副被欺负强忍着极其可怜的委屈样。
白芝芝本来听到方柔护着她,心里就很感动,现在又听方柔因为护着她被柳映枝骂,还被骂得这般委屈,她当即怒了。
直接像护鸡崽一样护着方柔,冲柳映枝恶狠狠怒道:“柳映枝,方柔又没惹你,你干吗那么说她!而且,她温柔又心善,待人温和又真诚,才不是你说的虚伪!”
柳映枝闻声冷哼一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白芝芝一眼。
她可真是傻得没救了。
柳映枝:“好,我不说她,那你退学滚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