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枝冷笑一声,才不管他服不服,道:“不服你也输了,输了就要履行赌约!怎么?你这么不愿意裸奔,难不成你想耍赖?”
“谁说我想耍赖了!”一听此,他顿时急了。
又意识到有些失态,他忙又给自己找补道:“我这是觉得,你的赌注太过分了,我当时下赌注时都顾及着你的名声,没让你裸奔,凭什么我输了你要我裸奔!这不公平!”
柳映枝笑了,“不公平?钟青宴,这个赌约当时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没人逼你吧?怎么,现在你输了就开始埋怨不公平了?”
她真的很佩服他,无理也能搅三分来反驳别人。
还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很有理的样子!
钟青宴被柳映枝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阴沉着脸死咬着挨着下牙龈的肉。
他当时根本没想到她会赢,若是知道她会赢,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柳映枝看了他一眼,懒得再和他废话,再开口,直接戳穿他的心思道:“钟青宴,你真没劲,也真没种,想耍赖就直说,装什么装!”
“当时我说了,谁耍赖谁孙子!”柳映枝道:“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脱不愿意裸奔,也行,那就喊我一声祖宗,我听高兴了没准儿就网开一面,好好疼一疼你这个大孙子!”
“好了!什么孙子不孙子的,你是一个女子,言行举止要注意规矩。”此时,曲夫子走了过来,插话冲柳映枝规训道。
而后又正色道:“大家都是学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柳映枝,你让他裸奔,这确实过分了些。而且,这也不雅观,被院长知道了,怕是连你自己都要受处罚。”
曲夫子是授他们课的夫子中,少有的不偏向钟青宴,对待好的坏的学子都一视同仁的夫子。
若非此,当时柳映枝也不敢在他课堂上,下这个作画的赌。
而且,她还想起上一世,自己经常被群嘲,整个学院的夫子,也只有曲夫子站起来护过自己,训斥过那些言语侮辱自己的学子。
所以听到曲夫子的话后,她只顿了顿,就顺着曲夫子的话点头妥协了,“那好吧,既然夫子这般说了,那学生听曲夫子的。”
反正真要钟青宴裸奔他肯定也不肯,且她本来目的也不是为了看他笑话。
不过,就这么不痛不痒过去,白便宜钟青宴她自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