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是很了不得的亲密戏码。
接过吻,人和人的关系就变得不同寻常,再也回不去了。特别是对他们来说。
一开始是裴译州因为发疯吻她,每次都被她咬得嘴唇血肉模糊。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演变成了因为撕咬而吻作一团。
吵架,争执,捶打,最后都用血淋淋的吻画上句号。
裴译州被咬一百遍也学不会放弃,而林麓先被这样带着血腥气的纠缠吓怕了。
两三个月的暑假,她担心事情真的会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她打算和同学去旅游。
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就坐上绿皮火车去往云南,上了车才给裴译州发消息说自己走了。
那是观光列车,在路上的时间很长,她借口信号不好,拒绝回任何电话。
绿皮火车咣当咣当驶过平原地区,悠长的鸣笛声惊起一群驻足的飞鸟,头车喷出的灰色气体被缓和的风温柔卷走。
林麓坐在靠窗的位置,额头抵在窗玻璃上,望向那群飞鸟。
因为是餐车,两排位置面对面,正好供几个同学啃着鸡爪玩牌。
她没参与,车厢里嘈杂的热闹不过是她纷乱心绪的背景音。
不知道他们抽到了什么牌,陡然发出一阵起哄声,丁梓潼来挽她的手,期期艾艾说:“我输得倾家荡产,把位置都输出去了。”
“输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