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聚餐结束,丁梓潼开车送林麓回棠湖公馆,不知道是出于心虚还是什么,没上楼。
她一个人开门,进门后习惯性报了句平安,然后反应过来,看着在厨房的裴译州:“你怎么还没走?”
裴译州回头看她一眼,继续搅动着煲里的银耳汤。
“在等你回来。喝酒了吗?”
“没有。我编了个生病的理由,说不能喝。”她多交代一句。
“那就好。来喝点汤,吃多了辛辣,晚上你嗓子会不舒服。”
裴译州端着煲好的银耳雪梨汤出来,衬衫外的深蓝色围裙很居家,用勺子搅拌一圈时无名指上的银戒闪烁着一瞬间的微光。
林麓的的视线乱飘,有种背着家里丈夫出去鬼混半夜才回来的不自在感。
“你放这儿吧,我一会儿喝。”她应激似的站起来,解开羽绒服拉链说要先去洗个澡。
外套脱下挂起来散味,她边说边往卧室走。
裴译州搅动银耳汤的动作停下,在身后问:“你是不是不愿意看见我?”
林麓在卧室门口回头,皱眉说:“你别乱想。”
“那为什么你好像不敢看我?”
“……我只是,吃吃喝喝有点累了。”
“是吗,我还以为是聚会时发生了什么事。”
裴译州应该不知道段成聿找她的事,但似是而非的话加上隔着半个客厅看不清的眼神,林麓还是有点心虚。
“你想多了。快点收拾收拾早点回去睡你的觉。”她镇定地嘱咐一句,进了卧室。
裴译州有一会儿没动,听着卧室里传来里的很轻微的水声,这才把银耳汤端回厨房保温。
然后盯上被挂起来的那件羽绒服。
他走过去,翻看两遍,侧耳确定卧室的人暂时不会出来,接着把衣服拿近闻了闻。
是食物的味道,没有其他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