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他一眼:“我提醒你庄子:别打什么歪主意。这回你要是偷着把她送走,就你妈那脾气,能去学校把她抓回来。她要是敢跟着你走,以后回来也别想再进这个门了。”
“不能。我哪能那样!”伟健马上道,“阿云也不会和我走,现在就不去呢。”
老爷子突然一拍棋子:“将军!哪能?你没少那样。偷你妈的金镏子、金镯子拿去卖了做生意;趁我们不在家,把房子推倒重盖,这事都是你干的。”
伟健就大笑起来:“可事实证明我都做对了呀,爸!”
“事你可能做对,但人不一样,因为人是会变的。”老爷子站起来:“金子房子都是小事,但人的事是大事,这一点永远别弄错了。”
“是。”伟健赶紧站起来,“我妈要不同意,我决不会送她走的。”
老爷子端起茶杯回屋,走到房门口回过头来:“我刚才杀你车的时候还拿掉你一个马你知道吗?”
伟健便对着棋盘看了半天,不知道老爸居然也会玩赖。
和父亲一番谈话之后,伟健心里有了谱。也许天下男人都自有一套妙法对付女人,包括儿子对母亲。而伟健尤其如此。他不敢跟老爸油嘴滑舌,但和老妈完全可以甜言蜜语。过了两天,他看老妈身体心情都不错,便开始惦记起他的说服工作来。因为天气晴好,冰云把公公婆婆的床单被罩都换下来,准备清洗,被子也拿到外面晾晒,伟健看着那个抱着被子出去的人,忽然说:
“妈,你看我俩有没有夫妻相?别人都说我俩嘴长得很像。”老太太立刻警惕起来,不接他的话。伟健笑了:“她总说被子晒过会有阳光的味道,你说她是不是傻,阳光哪有啥味道。”
老太太不作声,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她到底知不知道?”
“什么?”伟健转过头,“知道啥?我在城里有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