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按着你,你不会自己起来吗?”老太太瞪他一眼,心说:你等着,回头再找你算账!
“那我不起来了。”耍赖这种事,只要不要脸就可以没大小,伟健当然懂这眼神,这时不胡搅蛮缠还等何时,“我这张狗嘴说出的话来您也这么计较,也不扶我一下,我就在这里跪成石头好啦!”刚才她说她爱他呢,这小妖精刚才说那一堆是什么意思,像电影台词似的,以后再也不骗他了,就做他的好老婆了?他都没跟上老妈就出来了,没听够啊!老妈出来的真不是时候!他叹口气,“反正现在你俩才是一伙的,我是那个爹不痛妈不爱、干啥都招人嫌的,就跪着好了。”他低着头,大声嘟嚷出这一堆怪话,坐在后脚跟上,当真不肯起来。老太太当然舍不得他再跪着,伸手指戳戳他的头:“你这张嘴呀,你真是我亲儿子!”伸手把他拉起来。
老太太虽然表面给了台阶,做了好人,实际内里的火和气并没有理顺,血压升高,冠心病和胆囊炎也一并发作了,冰云忙前忙后地照顾,伟健深觉计策失误,绝口再不提上学的事。
半个月转眼过去,老太太的病有了好转,伟健开始思量着旧事重提,可是他也发现,因为老爸那一巴掌,因为老妈生病,这事已变得难上加难。
这天,晚饭之后,冰云陪婆婆散步去了,伟健在院子里摆好象棋,去房里请老爷子:
“爸,来杀一盘?”
老爷子看他一眼,端上茶杯出来了。棋开半局,他开始试探性地“另开战局”:“爸,您说我妈还真是啊,我就送阿云去上个学,有那么不靠谱吗,她还用气病了。”
老爷子不说话,开一记巡河车。
伟健见老爸不说话,觉得这话还真是难谈下去,“自己还挨了一巴掌。”他嘟嚷道:“还打那么重。”
“你不该打?”老爷子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