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预防针,”枕边的人双手搂着他:“是葡萄糖。以后都要这么甜!”
他歪嘴:“看来一个月去看一次还真不行呢——”
“嗯。”那人搂着他,头偎在他的胸口上,一条腿跨在他身上。
“没羞。”他撇嘴,听见胸口上的人笑了,没有声音的甜蜜。“那就两次。”他哄道。
胸口的人不说话。
“你这么丢人还能好好学习吗?”他低头看趴在怀里的人,只觉得晨光醉人,暧昧四溢。
“所以我不去。有哥哥就够了。”
他看着说话的人,觉得这不像暧昧的情话,“小妖精,”他坐起来,身上的脑袋滑到肚子上,“你这是范进中举,欢喜疯了吗?要不要我去把手上擦点猪油给你一巴掌。”他扯了扯她的耳朵。
人并没有被逗笑。脸还埋在他肚子上。她到底知不知道肚子在哪儿啊!
“起来,再不好好说话,看我揍你。”肚子上的人被推起来,
“哥哥好吓人呢,”那人软绵绵地贴在他身上,笑得千娇百媚的:“我就要你,不要学校,不行吗?”
他瞪她一眼,觉得这小坏蛋真是越发地坏了,“你少拿狐狸眼给我灌迷魂汤,小巫婆,小心我脑子短路了,五天后真不去送你。”
身边的人媚眼睒睒,仰头送了个亲亲。
他觉得这嘴上的迷魂汤更要命。
“这五天你要好好哄我,听见没?要天天。”他绷着脸:“要把嘴儿亲得像蜜糖一样甜。”那个人便搂着他,吃吃地傻笑起来。他看一眼傻笑的人,恍惚觉得离别提前到来,竟隐隐地感到五天后的后悔:“小妖精,你再这么傻笑,我可要后悔了——”
那个人还是搂着他,头埋在他肩膀上:“我不去,阿健,以后的五天、五年、五十年,都会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