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回到广宁的第二天,周宁就让云儿代笔给客印月和魏忠贤分别写了一封信,内容主要是让二人想办法把他弄回京城。
该建的堡垒都建好了,该打的仗也打过了,从女真军队的损失来看,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对广宁形成威胁。
再则熊廷弼完全接管了军事指挥权,辽东局势转入了相持阶段,历史的轨迹被强行改变了走向。
周宁已无法对其后发生的事情作出准确预测,继续留在辽东前线也就失去了意义,还不如早点回京享受生活。
不过在回京之前还有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必须解决,那就是他与白再香的关系该怎么处理?
如果两人没有被困在西平堡的经历,周宁只需和白再香保持较为深厚的友谊即可,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增进感情,为将来可能遇到的最坏局面留下一条后路。
哪怕这种友谊中包含了某些暧昧的意味,甚至发生过一两次鱼水之欢也没什么大不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难道还拿捏不住逢场作戏与长期利益之间的分寸吗?
可两人在西平堡的最后一夜里相互表露了心迹,这就比一时的激情麻烦多了,他得给人家一个说法才行。
腥没偷着,反倒把口实给落下了,真是越想越觉得亏。
还能怎么办呢,当面说清楚呗。
由于要顾及影响,周宁不能天天往白再香的卧室里跑,便让云儿和月儿出面去探望。
几天后姐妹俩终于带回来了口信:白姐姐要独自去镇武堡附近祭奠战死的酉阳兵,一个随从都不带,时间就定在九月二十号。
广宁与镇武堡之间的直线距离不到100里,轻骑简行的话,单程要不了两个时辰,一天之内跑个来回肯定没问题。
于是周宁看准日期早早就来到城外的驿道旁等候,日头刚升上半山腰,只见一身素装的白再香骑着墨云缓缓而来。
“姐,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