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怕是再难寻可用之人!”
虽然高澄的话无不道理,但高欢却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高仲密又违何法度?你们二人这般针对于他?”
高澄振振有词的辩解着
“父亲,儿子冤枉,何是我们针对于他,乃是他结党营私在先,玩忽职守,敷衍塞责在后,怎是我等针对?”
“哼,你干的那些事还想以为我不知道?”
高欢似有怒容的责备了一句,随后语气稍缓,继续说道:
“隆之已经书信告知我,你给他的书信,子惠,有时候做事不可太绝太狠!纵然为父知你意图,但你的行事,还是太亦招致人恨,于你无益!”
高澄心中一凛,只能微微点头,敷衍着父亲,然后继续试探
“父亲,儿子知道了,那么父亲,崔暹是否?”
高欢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自己昔日为尉景求情时高澄的态度,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可以因你之请而饶了他,但高仲密谋反,多少因他而起,不可不罚,待回邺城之时,得给他一顿杖责!”
高澄听闻父亲已饶恕崔暹,虽心有不甘,也只能暂且妥协
宇文泰归营后迅速收点残兵规整军队,不久后就有人来禀报
“丞相,贺六浑营中有一军士来投,说是可报贺六浑的旗鼓样式!”
宇文泰虽有怀疑,但还是命人传入那东魏军士,严声询问
“你因何来投?”
那军士吓得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答道
“我因杀了军中驴子,高王便说回晋阳后就杀了我,我因害怕,所以逃出!
丞相,我可告知高王旗鼓样式,还求丞相收留!”
宇文泰眯了眯眼,心有怀疑。
“那你速速说来”
那人低着头,不敢直视宇文泰的目光,细细描述了一番高欢的旗鼓之样。
“好,既然你诚心来投,那我就此收留你,你先随他们下去吧!”
宇文泰挥了挥手,那人如蒙大赦,连连叩头,而后退出了帐中。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议论起来
“此人之言不知是真是假!”
“唉,不管是真是假,明日一战,见了旗鼓不就可知了吗?”
“只怕其中有诈!”
宇文泰握手于鼻梁之间,稍微思索一番
“冒险一试,又有何妨,依着今日来看,彭乐领的是右翼,那么高欢应当领中军?
明日我们先观敌方中军旗鼓,若如那人所言一致,便集主力群攻中军即可,以重骑精锐冲破贺六浑的中军防御,来个擒贼先擒王!”
想到贺拔胜厌恨高欢至极,就说道
“明日就劳贺拔都督率军,负责擒拿贺六浑!”
贺拔胜心中恨极高欢害了他两个兄弟,又夺其荆州,自然领下这门差事。
夜已深,军营中各营巡逻举着火把来回巡视着,高澄却仍在营帐间不断穿梭,却没有找到秦姝,便找到高欢亲卫曲珍急切的追问,
“阿姝难道没来营中?我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她?”
“哦,大王言阿姝善射,刚才布置伏兵之时,她也在其中!”
高澄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头紧锁,怒声质问
“她非军中之人,你怎可让她前去埋伏!?”
随后不禁埋怨起来:“父亲怎能如此反复利用于她?”
高欢此时却在他身后听的一清二楚,瞬间来气,质问到高澄
“子惠,你莫告诉为父,你来此是为了秦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