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了小谢,明天见。”
“明天见。”
‘砰!’
门牌写着医药室的门被关上,白色球鞋踏着自行车往远处踩去,又经过一日高温烘烤,干到翘起层层的地皮让自行车车轮碾过时留下深深浅浅的车辙,热风吹过卷起颗粒砸在皮肤上刺的生疼。
随着楼梯间脚步声响起,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散开。
夜色渐浓,周边的建筑渐渐模糊消失在乌夜之中,直至有几盏灯火亮起,与那轮圆月相互对应。
黑暗容易滋生罪恶,干湿容易滋生细菌。
微微发黑的土地有透明的珠子滚过。
墙角黑白色菌霉点颜色更加深沉,它们像落叶的两颗水珠相互融合为一体,再到分岔口分裂成两珠朝空处扩散、占据,有种当外墙扩满就会往屋内的感觉。
某栋楼中。
有人动作熟练的用刀划开皮层,割开肉,露出藏在肉里的筒大骨,红色的鲜血顺着刀口往外流在案板上,一滴一滴落在水池,手中刀尖一转一扭往下一划,骨头不带一丁点肉末的剔出。
黑色大手一把扯断连着的筋,‘嘭!’的一声骨头被扔在洗手池里乒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