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直起身,将她拉回来,用手背碰碰她的脸,很关心的样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
“别碰我!”
她拍开他的手,冷声丢下一句。
另一道呼吸蓦地一沉,许久都没有说话。
吼过他,云岁晚心里也没有好受多少,不痛快反而还要为自己突然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感到烦躁。
她始终想不明白,季宴礼到底图什么呢?
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的他,非要在自己这里找不痛快,找不待见,却又不肯放手。
人前众星捧月,万人之上,被拥护被讨好,人后就非要到她这里受些白眼。
相信季宴礼随便挥一挥手,就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愿意嫁给他,难道就真的非她一个孤儿,非云岁晚不可了吗?
“季宴礼,”她张了张嘴,语气再次平和下来,很认真地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他的声音有些僵硬:“岁晚,这个问题我回答过。”
然后从善如流为她刚才的失礼找补,上前轻轻抱住她:“你心情不好,没关系,可以随便在我身上发脾气。”
云岁晚吐出一口气,没动,任他这么抱着,感受到他在确认自己不反感之后,抱得越来越用力。
……
云岁晚照常去花房的躺椅上晒太阳。
看了一眼时间,九点,那位被她盯了许久的佣人果然准时过来。
亲眼看着她将外套挂在花房门口,然后又把手机放进去。
等到她人走到自己身边时,云岁晚抬头看向她,客气道:“麻烦可以去屋里帮我拿一件毛毯吗?”
对于她主动搭话,佣人表情有些错愕,又很快反应过来。
季先生早就吩咐过,云小姐是这里的女主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拿个毛毯而已,自然不能拒绝。
“好的,您稍等。”佣人既爽快又恭敬地应下,放下水壶,离开了。
云岁晚等人走远,直到彻底看不见人影,她不再浪费时间,起身直奔门口而去。
虽然翻人衣服的行为很没有道德,但云岁晚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愿拿到手机。
果然老天都在帮她,手机没有设置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