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从街边那些售卖二手衣物的旧衣摊里仔细挑选起来，这些旧衣摊通常摆在城市的角落里，衣服大多是别人穿旧或者积压多年的库存，款式老旧，质量也参差不齐，但对于秦默来说，却是打造形象的最佳素材。

秦默在一堆杂乱的衣服里翻找了许久，最终选出了几件符合他要求的。

一件已经洗得褪色的破旧夹克，袖口和领口处满是磨损的痕迹，还有几处不太明显的破洞，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摩擦和拉扯；

一条同样陈旧的牛仔裤，膝盖部位磨得发白，大腿侧面还有一块像是被烟头烫过的焦痕，显得格外破旧；

搭配的那件衬衫更是皱巴巴的，领口处泛着微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不知道被搁置了多少年。

秦默毫不犹豫地换上这些衣服，将领口、袖口故意弄得更加皱巴，裤子也随意地卷着边，再穿上一双从旧鞋堆里淘来的脏兮兮的旧布鞋，鞋面上满是灰尘和泥渍，鞋带都快断了，只是勉强系着。

就这样，仅仅是穿着打扮上，秦默已经初步具备了那种穷困潦倒的打工者模样，但他心里清楚，这还远远不够，神态和行为举止才是真正能体现一个人身份和心境的关键所在。

秦默再次站到镜子前，开始仔细揣摩并模仿那种生活不如意之人的神态。

他微微驼着背，仿佛身上背负着沉重的生活压力，让整个人的身形看起来都有些佝偻。

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眼神，让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变得黯淡无光，透着疲惫、迷茫和深深的无奈，时不时还会不自觉地流露出那种为钱发愁的焦虑神情，眉头微微皱起，眼神游离，仿佛一直在思考着下一顿饭该去哪里找，明天又该去哪里碰碰运气赚点钱还债。

为了让这些神态更加自然，秦默对着镜子一练就是几个小时，不断地调整着表情的细微变化，从眼神的角度到嘴角的弧度，每一个细节都反复琢磨，直到自己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一个被生活折磨得失去了希望的人。

而走路姿势同样是重中之重，秦默深知，一个人的走路姿态往往能在不经意间暴露很多信息。

于是，他来到了一条人少的小巷子里，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起来。

他故意拖着沉重的脚步，每一步都迈得缓慢而吃力，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双脚在地上蹭着前行，仿佛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抬起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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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步伐也变得凌乱无序，时而快上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事，可没走两步又慢了下来，整个人显得慌慌张张却又充满了无力感，就像在这茫茫人海中迷失了方向，只能盲目地挣扎着。

在这反复的练习过程中，秦默还会时不时地停下来，模拟着抽烟的动作，手指夹着一根并不存在的香烟，放到嘴边深深地吸上一口，然后缓缓吐出，脸上露出那种短暂放松却又很快被忧愁重新笼罩的复杂神情，仿佛只有这片刻的尼古丁刺激才能让他暂时忘却生活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