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咱们俩这一次遇到的事情太不对劲了。”
魏茗一出口,就跟沈含玉想到一块儿去了。
她不是个傻的,昨日情况紧急来不及思考,冷静下来之后才能找到其中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季毓秀还不知道她们俩具体发生了什么,此时听魏茗这样说,就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魏茗将季毓秀离开之后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太子护送皇上,那些侍卫肯定也该知道皇上那边是最安全的,可他们反倒是把我们引去了危险的地方,本来我也只是怀疑,今天太子妃过来,我就问起护送咱们的几个侍卫,太子妃说那几个人尸体没有找到,我才敢确定这件事有古怪。”
沈含玉没有出声,她也是这么想的。
“是不是那几个侍卫被替代了?”魏茗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沈含玉长舒一口气,魏茗会这样想也不奇怪,太子仁厚,太子妃乐善好施,就是拉一个以乞讨为生的乞丐来,也说不出这对夫妻哪里不好,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被改变的。
魏茗又补充了一些,剩下的就是从她阿耶阿娘那边知道的。
季毓秀摸着下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这件事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皇上已经查出,这一次作乱的贼人和前朝余孽有关。”
李建圭登基前,兄长庆王不满太子之位落在李建圭身上,带兵谋反被镇压,庆王身死,其部下带着庆王的后代四散逃亡,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清理干净,在暗处蠢蠢欲动。
这件事沈含玉听人说过,但她想起这一次春猎是太子一手操办,以前从未出过差错。
现在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沈含玉扶住额头,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看着沈含玉的表情,魏茗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这件事能查清楚就行,咱们还是不想了。”
魏茗肩膀的伤口疼得厉害,她跟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休息了。
沈含玉出了营帐,季毓秀被季元术叫去,多半是为了处置那些贼人。
这么想着,她脚尖一转,就往主帐的方向去了。
路上看见裴渡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那边,两人视线交汇,然后齐齐移开。
“姑娘要去主帐吗?”
沈含玉点头,她当然不敢离得太近,只是过去瞧瞧。